“小摆,你这是连最基本的捕猎都不会了是吗?”
白摆视线一转,刚想要翻个身无视念念叨的白衬衫,却突然发现白衬衫有脸了。
白摆翻身的动作一滞。
“白摆——”
不等白摆细看,一道熟悉的声音宛若一只大手猛地把白摆从水里捞出来。
“白摆——”
白摆睁眼。
是他的幼崽。
牧时野见白摆醒了,赶紧把人拉起来。
白摆的头要炸了。
牧时野走了两步,见白摆还呆在原地发呆,又返回来拉上白摆。
就在刚刚,章三又收到研究所的召唤朝東边的方向去了。
周旗已经跟上去了。
一心想着追人的牧时野没有注意到身后白摆的不对劲。
白摆淡紫色宛如星空的眼眸如同接触不良的老旧台灯忽明忽暗,白摆有些难受的晃了两下头,变成小水母,钻进牧时野的怀里。
以为白摆没有睡醒的牧时野伸手揽住白摆。
只见牧时野脚底黑色电流萦绕,右脚蹬地,抱着水母飞快的窜了出去。
我不去。
我要跟着幼崽。
一下一下的刺痛,白摆腦袋里好像生出了另一只水母,一直在和他爭执。
東南,去东南。
东什么南,我不去。
白摆不存在的太阳穴突突刺痛,他难受的一个劲往牧时野怀里拱个不停。
牧时野以为白摆是被气流吹疼了,还特意把白摆团吧团吧塞进了冲锋衣里面。
黑色的修身背心裹着劲瘦的腰身,似乎被白摆养的没有之前那么瘦了,但白摆现在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幼崽,因为他要被和他争抢脑袋的水母烦死了。
触手气愤的抽了下牧时野。
得到了幼崽的一个安抚的摸摸。
白摆烦躁的举起触手,不带丝毫犹豫得插进自己的脑袋。
又快又狠。
半边的水母脑袋刺啦一声被撕了下来,甚至连带着不少触手和口腕。
脑袋里一直吵个不停的声音停了。
脑袋没了一半,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