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枝却没有以往那种害怕的情绪。
“咒灵呢?它的术式很奇怪,刚刚我就被拉入了幻境”
“很痛苦。”
痛苦得几乎要死去。
大手抚着她脸颊,指腹摩挲过眼眶、鼻尖、嘴唇,异常温柔,“我已经解决了。”
“结束了?”
“嗯,结束了。”
脚步继续,五条悟抱着她转了个方向。
“我们现在去哪?”
“高专,给你治疗。”
“那我能睁开眼睛了吗?”
桃山枝感觉脸颊被捏了下。
“可以。”
桃山枝头枕在他肩膀,入目便是凌厉的下颌。
那双眼睛没有遮挡,在夜色下静谧而美丽,但五条悟没有看她,桃山枝不能捕捉他眼底的情绪,仅能从不带任何笑意的脸上读出几分压抑。
他在生气。
虽然抱着她的动作是那么温柔,说话的语调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沉稳。
但他在生气。
却没让这伤人的情绪惊扰她。
“我没事。”抬手抚上五条悟冷沉的脸,终于引来那双眼睛的注视,心底奇怪的空虚被填满。
“你知道的,我死不了,这些伤只要心跳停止就会恢复如常。”
桃山枝本意是想告诉五条悟这点伤没什么,不会危急生命,想让他高兴些。
但好像搞砸了。
此时借着五条悟的瞬移已经回到高专,正往医务室走去。
急促的脚步猛然止住。
她终于从那双眼睛里捕捉到了情绪。
是怒意。
非常强烈的怒意。
桃山枝一怔。
“你为什么会以为自己永远死不了?”
比霜雪还要寒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额头贴在他颈侧,脖颈下血管因说话而颤动,有一股浓烈而危险的情绪潜伏在表皮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