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晚上干嘛去了?总不会在酒吧谈生意吧。”
“反正不是和美女聊天。”陈秉言替他扣好安全带,“你不是不喝?喝成这样,不怕了?”
施乐撇撇嘴,“你在啊,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我打架你不帮我?看你身材魁梧,肯定很能打,不像我,还得使巧劲。”
这是真醉了,胡言乱语。
陈秉言关好车门,自己转到另一边上车,一开门太阳穴突突地跳。施乐居然解开安全带,自己开门下车了。
嘴里念念有词:“刚才我们聊到哪儿来着,忘了,头好疼,我回去问问。”
陈秉言数着杯数,三杯不至于喝成这样,除非——cky用了高度数的酒。
这都是些什么朋友!
他追上去拦腰扛起施乐,再次塞回副驾驶,恶狠狠地威胁道:“听话,别乱跑。”
“不乱跑,我刚才交了两个朋友,我们聊到……”
陈秉言打断他:“比我还重要?要抛下我回去找他们。”
“不是……”
再次被打断:“不想听,现在跟我回家,你敢跑我就亲你。”
施乐安静下来。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车门像扇铁翅将他们包裹在里面。
陈秉言看他老实了,放下心来,正要关车门,手腕突然被抓住。
施乐抬起头看他,不知死活地问:“不跑就不亲了吗?”
咚——是拳头砸在车身上的声音。
“你再说一遍?”陈秉言扶着车门弯腰,逼得施乐向后靠。鼻尖贴着鼻尖,呼吸都萦绕在一起。
施乐小猫似的向前探了一下。
很快,零点几秒而已。
他推远陈秉言:“头疼,想回家。”
咚——又是一声,比刚才还重。
陈秉言心口处蔓延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痒,被猫挠的。
他问出一句烂大街但的确很应景的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施乐反问他:“你是谁啊?”
痒意蔓延至全身。
陈秉言把车开得很快,送施乐回滨东花园。
进门后二宝一如既往地扑过来欢迎他们回家,但抱着施乐的男人没蹲下身来摸它,反而冷着脸说:“二宝乖,自己玩,别过来。”
听起来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把卧室门砰得砸住,还上了锁,已经有力气推开门的二宝无能为力,摇着尾巴去了阳台。
在它的世界里,施乐和陈秉言都是主人,他们三个是一家人,是对彼此没有危险和威胁的生物,不用担心。
施乐晕晕乎乎,头很疼,他还没这么醉过。
陈秉言脱了西装外套,拽了领带扔在旁边,单膝跪在床沿俯视施乐,还是那句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施乐看他,眼珠子转不停地看,感觉是从陈秉言的头发开始看的,身上每一处都被看过一遍。
火也跟着蹿遍全身。
“看清了吗?”声音已被火烧干。
“看清了。”施乐像听话的小学生,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