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狗。
戏霜磨了磨牙,推门进了卧室。
贺怀知一个小时没白干,床边的两个大行李箱被收拾好了。
书本有序放在了书架上,石头和刻刀在工作区。
衣柜被塞得满满当当,衣服全部重新叠好了,长款大衣悬挂在杆子上,旁边还放着几套不属于他的衣服。
戏霜撇了眼,无视了。
转头他又检查了一下浴室,并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等他从房间出来,赵怜和裘堰正进屋,手上还拎着水果。作为临时主人的戏霜和郝阳阳连忙招待起来。
期间郝阳阳也弄明白了始末,趁着人少的功夫支起胳膊撞了一下戏霜的手,“诶,一个千八一个月租给我们,你男朋友亏大了。”
“那要不我们一个人一千八付给他?”戏霜歪着脑袋看着郝阳阳,如愿地看到他表情变得惊恐。
“别别别,不亏,这不是有着咱们人美心善的系草大帅哥割肉做补偿吗!”郝阳阳连忙告饶,显然也看到了贺怀知脸上招摇的牙印。
恰好贺怀知端了几杯水出来,牙印还没消退。
“……”戏霜暗暗骂了他一句,瓷白的脸上抑制不住的发烫。
贺怀知:“屋里暖气足,多喝水,润润喉。”
郝阳阳憋着笑道谢。
原本赵怜几人来的晚,不明所以,等看清贺怀知的脸,开始发笑了。
戏霜一度社死,恨不得把地板挖开钻到楼下去。他的鼻腔发出微不可察的哼声,趁贺怀知半蹲在面前给他倒蜂蜜,故意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后腿窝。
坏蛋!
贺怀知下盘稳,纹丝未动,调好蜂蜜水后,摸了摸的戏霜的脑袋,又折进了厨房。
“哎哟喂,怎么给我们喝凉白开,某些人喝糖水呀,差别待遇哟。”
“……”
“我听老卫说这房子兜了一大圈就是为了租给你?”赵怜也跟着支起八卦的小耳朵。
“可不是吗,房东太、太。”
“……”
一顿“乔迁宴”吃完,戏霜察觉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变味了,离开时的眼神意味深长。
戏霜几乎僵笑着把外人送走,脸色迅速垮了,拽着贺怀知的手进了卧室。
“你就是故意的!!”戏霜生气地扎进贺怀知怀里,用力撞了撞。
“是宝宝很会咬。”
“……”
!
果然人是会变的。曾经纯情的男大听到男朋友不太正经的语气,总能想到一些不适时宜的事。
他抬起头,端详男朋友的脸。
“贺怀知”
“嗯?”贺怀知疑惑。
“呸,我看是贺大色胚还差不多。”
贺怀知低低笑了一声,“食色性也。”
他环住他的腰,带着他往床上躺,“宝宝要不要睡一觉,下午不是还要去上课?”
戏霜拍开他的手,趁他还在调试窗帘,快速扒了衣服躺进了被窝里。房间黑漆漆的,只剩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