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的戏份也接近尾声了,在被封为丽妃不久后,皇帝对她的宠爱愈发叫人胆寒,竟隐隐已成独宠,连皇后都只能望其项背。
柳宜此时却因向皇帝进谏有功,得了封号,后宫皆将其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丽妃,她们是不敢惹的。
前有玉嫔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因她无家世倚靠,仗着自己父亲乃当朝二品官员有意折辱当时还是丽贵人的丽妃。
后宫妃嫔至今不敢回想那天的场景。
皇帝半倚在塌上,面容闲适,唇边还挂着一抹笑,轻轻摩挲着丽贵人送他的那枚白玉扳指。
据说是丽贵人亲手雕琢打磨,送于圣上之后,就再没见他离手。
见众位嫔妃或是娇羞或是疑惑的一一落座,他淡笑:“诸位爱妃怕是不知晓今日朕让你们过来是所为何事吧?”
慧嫔偷偷环顾一周,皇后不在,丽贵人也不在,心冷不丁的跳了一下,隐约有些不安。
自丽贵人入宫以后,这似乎是她头一次见丽贵人没有伴驾左右。
更别说圣上的语气如此温和,甚至温和到了诡异的地步。
内心不由忡忡,几个从前服侍过圣上熟知他脾性的妃嫔皆偷偷对眼相看,一眼便望见了对方眼底的不安。
有位刚入宫不久尚未接触过圣上的林常在脸色娇羞,悠悠起身行了个礼,将好身段一展无遗后,方才娇柔的开口:“恕妾愚钝,不知圣上有何用意,可否为妾一解疑惑?”
萧炎意味不明的笑笑,“你倒乖觉。”
林常在虽不知其她妃嫔为什么坐立不安,但她自觉抢在其他人前头在圣上面前露了脸,内心很是自得。
萧炎淡淡叫了声,“带她进来。”
玉嫔被押了进来,跪在地上,眼睛早就哭肿了,看着我见犹怜。
“皇上,嫔妾冤枉啊,是那丽贵人折辱嫔妾在先,嫔妾这才想训诫一番。”
“朕听闻你让她在宫外跪了一个时辰?”
“嫔妾、嫔妾只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此事确实是她心虚,皇上又摆明了被那贱人蒙蔽,她今儿就是说出个花,估计也难逃责罚。
只能委委屈屈的开口:“嫔妾知错,求皇上恕罪。”
萧炎玩味,“哦,看来你是承认自己妒妇成疾,故意折辱丽贵人了?”
玉嫔流着泪,不吱声。
“来人。”
两个高大的太监进来,行走着带着微微的血腥气,手里还拎着个木箱。
玉嫔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两人,心里陡生不安。
“敲了她的膝盖,拔了她的舌头。”
“皇、皇上?”玉嫔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坐在殿内的众嫔顿时吓得跟火烧了屁股似的要起身,萧炎的眼风冷冷地扫了过来。
众位嫔妃已然知晓了皇上的用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血淋淋的这一切。
行刑以后,玉嫔不过半饷便流血而亡。
妃嫔们战战兢兢,抖得像个鹌鹑,回去之后全都病倒了。
那个刚入宫的林常在,更是一病不起,神志不清,被挪去冷宫了。
从此妃嫔们便都把皇上那句离丽贵人远点的话当做金科玉律一般遵守,不敢僭越半步。
但这柳宜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再卑贱不过的宫女,竟也妄想爬她们头上。
自是百般折辱,宫里不见血折磨人的手段太多了,不过几个月,柳宜便被折磨得形销骨立。
这日,丽妃正同皇上在御花园游玩,却正碰上庄贵人在厉声辱骂柳宜,最后竟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幕自然是柳宜的精心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