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不止是她的爱人,还是她连恨都不忍心去恨的……亲人。
“谢谢。”袁盈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的小心珍重,唯有道谢。
烛风笑了,捧住她的脸颊:“是我该谢谢你,还愿意给我机会。”
袁盈定定看着他含笑的眼睛,突然庆幸这条龙拔高了她的审美和要求,以至于分开这么多年,她因为眼光过高单身到现在。
否则不敢想他费劲千辛万苦地出现在金元宝时,看到她老公孩子热炕头会是什么心情。
“在想什么?”烛风问。
袁盈:“老公孩子热炕头。”
烛风:“?”
袁盈猛地回神,赶紧找补:“那什么……想你呢。”
“不可能,”烛风眯起眼睛,“你要是想我,为什么这么心虚?”
“我哪心虚了?”袁盈超大声。
烛风:“你一心虚嗓门就变大。”
袁盈一秒超小声:“我没心虚。”
烛风气笑了,把她从椅子上薅到沙发上,严刑逼供:“说,到底在想哪个老公哪个孩子哪个热炕头,你现在是我老婆知道吗?你只能想我知道吗?”
某龙挠痒痒的技术高超,并十分了解老婆的每一块痒痒肉。
袁盈被他挠得像触电一样颤抖,一边抖一边笑骂,不知不觉间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她快要受不了时,烛风突然抱住她,将嘴唇贴在她的肩膀上。
“我在监牢那段时间,也想过我被关了这么久,你会不会已经结婚了,”烛风声音闷闷的,“但只偶尔想一下,大部分时间还是坚定地相信,你一定在等我。”
袁盈刚被他闹过,这会儿呼吸不稳,闻言眼底泛起笑意:“这么自信吗?”
“不是自信,”烛风蹭了蹭她的脸颊,“是不这样想的话,就没办法熬过被囚禁的那些日日夜夜。”
袁盈倏然安静了。
烛风也不说话了,在她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阳光那么好,晒得灵魂都开始发软,烛风昏昏欲睡时,突然被袁盈薅着头发拉起来。
他:“?”
“你看我的眼睛。”袁盈凑近一些,等他看过来后问,“看到了什么?”
烛风沉默地和她对视许久,笑了:“看到了我,很多个我。”
袁盈也笑,主动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打个商量啊老婆。”
“你说。”
“下次说情话的时候,能别薅着头发说吗?我不是怕疼,主要是怕破坏氛围。”
“准奏。”
“谢谢老婆。”
跟老婆把一切都说开了,也确定了彼此的心意,烛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边陪老婆和小胖龙,一边等着通道开启回人间。
但,世事好像总是不能尽如龙意。
“您登上王位第三天就去人间了,一去就是三个月,这次回来好不容易多待几天,结果除了百日挑战,别的一件正事没办,您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走了!”
几条三朝元老的老龙捧着一堆代办事项,对着烛风痛哭流涕。
烛风木着一张脸:“我去人间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