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大半个身躯。
却又及时转回。
因为他发现这样会让对方脑袋砸地,于是干脆回转过来,以肩接人。
让对方不太安稳地昏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把人放在床上。
然后,床上那个人的呼吸忽然从匀速变得有些微微急促起来。
郭暖律睁眼,先感觉到的是一种极为陌生的热乎劲儿和疼痛感儿。
【为什么手指疼得像是被野生的喝醉酒的大象给踩过?】
【我被人用了酷刑了!】
【我被唐约算计了!】
他一边竭力抑着心中的震惑,一边疼得连呼吸都快滞在泥浆水潭里搅不开。
然而还是搅动开了。
他冷静果断地迅速起床,看向高悠悠。
假装一旦也不疼,只复了漠然面色,开口沧桑如碾冰。
“我方才昏了多久?”
【原来是你啊。】
高悠悠只盯着郭暖律。
盯着这个醒过来,却忘了方才一切的郭暖律。
郭暖律只瞪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我哪儿得罪你了?】
高悠悠还在盯着他。
在考虑是面无表情地不告诉他,还是冷酷无情地不告诉他。
可郭暖律忽有了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警醒。
“你在我昏迷的时候试图拗断我的手?”
“你下这么卑鄙的毒手?”
高悠悠忽然别过了头。
眼看别处。
像别处的山水灯花才能让他觉得处于道德的高地。
郭暖律嗤笑一声:“不过让你失望了,我没受什么疼,可见你的手指功夫也就一般嘛。”
【疼……但笑可以止一切疼,多嘲笑嘲笑他就不疼了!】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开,身后的高悠悠忽然就开了口。
“疼的话,可以把手泡在冰水里。”
“然后把掌心刺个掌中穴,手指可以包起来。”
郭暖律面无表情地盯了盯他。
“你怎么不说说方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