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的口气还挺骄傲的?
郭暖律却叹了口气:“这样一晚上后,他不看我,也不肯与我说话,我能理解……但我还是希望他和我说说话,看看我的。”
明明面上冷得如冰窖里冰窟里冰山里盛出的三种不同姿态的冰霜,他口气却泛出了一致的委屈。
也就是在唐约面前,他敢这样偶露一点真实情绪,在高悠悠面前不敢,不是不行,是怕惹了他不理自己。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记得。
高悠悠还是不理了自己。
唐约困惑了。
“你的意思是说……在他让你在大腿上睡了一晚以作休养之后,他什么话都不肯对你说?”
郭暖律奇怪地点点头:“你昨晚在马车外面,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唐约叹道:“我离太近他肯定会有所察觉,我千里护送那姑娘也累得很,就躺树下睡觉了。”
然后,他问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昨晚发生了什么啊?”
郭暖律这回却沉默了。
唐约叹了口气,像数指头一样数道:“首先,我千里迢迢地为他去查案,为你去奔走。”
“我没收你俩一分钱,没得到任何实质的报酬。”
“然后,到了塔下,我第一个冲上去救你们。”
“结果他不感激我,你为了和他继续吵,你倒好,你跟着他一起骂我。”
“接着,我不计前嫌地给你们提供了足够的环境,可以真实地对话和面对彼此。“
“最后,我可以不知道细节,但我得知道昨晚大概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那样对你?”
“这要求不过分吧?”
这其实一点儿也不过分。
了解这真相是最起码的。
但郭暖律还是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
“不是不肯,那你是害臊……”
“不是害臊。”郭暖律淡淡道,“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一点儿也不记得昨晚晕过去几次之后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今早醒过来会是这样。”
唐约疑心自己听错:“啥?”
郭暖律道:“我猜,大约是内功反噬的关系。”
唐约彻底僵住了。
那话本……那素材……那我这……我这起了个大早地,千里迢迢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地,结果是什么都没捞着是吧?
他失魂落魄地撇下了郭暖律,不知不觉就走近了那马车。
这时却有一道儿悠悠的人声儿悠悠地传了过来。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唐约一愣。
忽有一道指风急袭而出,瞬间他背后就是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