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旁仅剩的一只眼满是惊慌,赵兮害怕地后退,使劲地摇着头,嘴唇动着,口型像是在说:“别过来”,但是不管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损坏的声带依旧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惊慌中她转身撞开其中一个人,奋力地往外跑,但是没跑两步就被拽住了肩膀,直接被那个人掼在了地上。
真是有点疼。
身上都是烧伤,半边身子砸在了地上,骨头发出了一声闷响,瞬间疼得眼泪上涌。
他们开始拆她的绷带,一边拆一边笑,绷带扯出带血的痂,引发她吃痛的闷哼,那些人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好东西般,笑得更开心了。
所以,霸凌者并不会因为看人可怜而停下施暴的手。
很抱歉,机会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赵兮抬头,眼睛余光瞥到不远处的摄像头,摄像头的红光闪着,映入她眼里闪动的泪花中。
就像是眼里泛着脆弱的红。
再一低头,眸色瞬间冷了。
手掌贴着地面,极细的丝线穿过地面,向着那几人蔓延过去。
用这种方式杀死的人,她还能用丝线撑着他们不倒下,等他们回到流水线上,再让他们“操作失误”引发安全事故。
由此,便可无声无息在监控下完成杀人。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一个熟悉的稚嫩声音响起。
白线瞬间缩了回去。
赵兮抬起泛红的一只眼,透过泪花朦胧地看见杜青青的身影。
杜青青叉着腰,气鼓鼓地说:“我要告诉爷爷,让他跟你们主管好好说说,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别啊,别!”这几人立刻停下了动作。
赵兮觉得有些心虚。
其实杜青青只要再慢一秒,在这里跟她说话的,就只剩下好几个“她”了。
但是,赵兮还是十分相信自己的演技的。演一个被霸凌的小可怜,简直信手拈来。
即使此刻,她刚一脚踩爆一三个变异种反叛军的头,脑浆蹦了她一脚。
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她了,回想起曾经在传媒大学上课那如坐针毡的一节课,真是可怕。
领头的那个厂溜子急忙给杜青青说着好话,“原来是杜叔手下的人吗?我们要早知道,绝不可能为难她,你们说是不是?”
旁边的几人纷纷点头,“那是当然!”
因为焚炉厂的很多人或多或少的受过杜平的帮助,他在厂里还是比较有威望的,大家一般不会为难杜青青。
但要说知道是杜平手下的人就不霸凌了?那就纯粹是鬼话了。
“换班时间到了,我们就先走了。不该说的,你最好别说。”领头的那个人对杜青青说,笑得意味不明,“我们又不是猜不到她是哪里来的。”
“要是我们不小心说出去了,对你爷爷也是个麻烦事,对吧?”这句话里威胁的意思很明显了。
不待杜青青回应,他们就推攘着、有说有笑地走了。
“西姐姐,你没事吧?”杜青青蹲下,关切地问。
赵兮摇摇头。
“我不是说过,受欺负了就叫我吗?”杜青青把她扶起来,“我会帮你的。”
赵兮心想,她还不至于需要靠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妹妹罩着。
“对哦,你没法说话。”杜青青咬着一根手指思索了一会,“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你的嗓子恢复。”
倒也不用
然后,在工厂的食堂用了午饭后,就见杜青青端着个碗过来了。
“西姐姐,你把这个喝了,嗓子就会好的。”
这效率不是一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