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跃鲤心中冒起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去找情郎了吧?!
至于为何它去找情郎会让她紧张,她一下子也想不明白。
或许是担心那负心汉真的会杀了它,没了它,回家的事更没了着落。
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有个想法一直飘在脑海里,试图抓住,便会如烟一样消散。
最后,江跃鲤也并未将心中的那抹慌乱缕清,她也索性不管了。见山移山,见水乘舟,等事来了,总有解决办法。
当下最重要的,是休息。
在魔域那几日,江跃鲤作为本队的战力,精神日日高度紧张,体力也耗费得够呛。
这一松懈下来,她便像条咸鱼般,躺了两日。
这两日里,拢共三件事,吃饭,睡觉,还有双修。
第三日日上三竿时,江跃鲤才被窗外卖豆腐的吆喝声唤醒。
她一落地,腿脚依旧发软,意识到昨晚后半段压根就不是双修,两人纯靠体力火拼。
这两三日的修养,她身上疲惫早已全散,反而愈发容光焕发。
可凌无咎身体依旧那样,面色略苍白,时不时还会溢出两缕控制不住的魔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合欢宫的妖女,来找他采阳补阴来了。
阳光透过支摘窗,在床榻上投下一道不规则光影。
江跃鲤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素纱床帐从肩头滑落,踢上鞋子,准备起身。
才站起一半,一只手从素纱床帐冷不丁地伸出,扣住她的手腕,一边将她扯回帐内。
床内闷响一声,江跃鲤落入一团柔软被衾里。
她懵逼地抬起头来,最先看到的,是结实胸膛前的红色坠子,再往上,便是凌无咎初醒的眉眼,清亮的眸子蒙了层水雾,如砚中墨将化未化。
她不
会再上当受骗了!
“双修真的有用吗,”江跃鲤对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她,“有没有更有用的法子?”
凌无咎青丝散乱枕上,鸦羽低垂,低声道:“有。”
接下来三日,两人的生活轨迹发生了变化。
江跃鲤睡觉,凌无咎睡觉。
她看戏唠嗑,他打坐调息。
她游湖赏景,他打坐调息。
她逛街逗娃,他打坐调息。
如此相安无事,又过了三日。
清晨,她穿着软糯的棉麻衣裙,趿拉着绣鞋,同凌无咎说了一声,便下了楼。
“江姑娘今日还是去听戏?”掌柜娘子在柜台后算账,见了她,停下问道。
江跃鲤倚着楼梯栏杆,点头:“昨日那茶楼说来了个新的说书先生,口才很好。”
“那可得早些去。”掌柜娘子笑道:“今日我都听好几人提这遭了。”
江跃鲤应了一声,动身,跨过磨得发亮的客栈门槛,出了门。
到茶楼时,果然人满为患。
茶楼做足了噱头,那说书先生名气也不小。
听说那说书先生姓苏,是从仙镇来的,所述故事,那都是真实事件改编。
凡人对仙人本就十分好奇,更何况还是情情爱爱方面的,自然受欢迎。
“江姑娘来啦!”隔着人群,小二老远就招呼,“给您留着二楼雅座呢,正对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