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人听到这句话也不再纠缠叶青,只是讷讷地后退两步,其中一个人开口心里有些害怕,还是问叶悬玲:“请问,这病能治吗?”
虽然没有底气,但有没有解法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大家,叶悬玲点点头:“有,请大家还是先回去,免得让其他人染上这病了。”
等一群人走后,她才回头,将叶青送回屋子。
“你为什么要去县衙?”叶青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刘大口那人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能怎么做?”叶悬玲认真地看着她,“师傅你既然知道折疡,就不该放他们进来。”
叶青叹了口气没为自己辩解。
叶悬玲不知道怎么做,但至少现在师傅应该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纪厌还站在中堂,他脸色还是依旧苍白,但身体气质之间却看不出他是从乱葬岗回来的人。叶悬玲看了他一眼,很抱歉:“你也待在这吧,先不要出去了。”
纪厌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眼眸却像一滩浅水,映照着她的坚韧绝决。
他的眼神很奇怪,叶悬玲读不懂它。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推开前院大门,这边还没她想象中这么混乱,只不过染病部分的人却没有听她的话待在家里。她管不了这么多,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书借到手。
红漆大门左右那两个石狮子怒目圆瞪俯视着混乱的街道。
她跪在县衙前,声音急切,喊道:“我是青叶医馆叶悬玲,听闻大人藏书丰厚,想借大人藏书一观,求您禀告一声!”
门前的衙役像看一只蚂蚁的眼神看着叶悬玲,眼底全是不耐烦:“县令正在为疫病发愁,任何人不得打扰!”
叶悬玲并没有因此放弃,只是重复喊道:“求您禀告,借县令藏书一观!”
衙役听烦了,挥挥手,叫她不要白费力气。
衙役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拿着水火棍往前一杵,呵斥:“滚滚滚,再纠缠小心棍棒伺候!”
那水火棍快要到她胸口,她灵活的往后一撤,躲了过去。
叶悬玲没忍住朝他投去一个眼神,死死瞪着他。
“瞪什么瞪?!”
“何事在门口喧哗”一个穿着体面,留着山羊胡须的人从门后走了出来。
灰红色的直裰,在他身上就像一块干掉的血迹,布满全身。
刘大口拿腔拿调,捋着胡子。
衙役弓着身子:“大人,那个青叶医馆的医女想借您的藏书看。”
“我的书价值千金,也是能借给你看的?莫要胡搅蛮缠!”
叶悬玲:“县太爷,不是在为折疡烦忧吗?”
叶悬玲看着眼前的人,没有丝毫的害怕。但却因为着急声线都变了。
“大人您藏书多,说不定里面就有解药之法。”叶悬玲拱手,“恳请大人借书一观,悬玲愿立字据,只求片刻。”
“字据?”刘大口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