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漌死性不改,高昂着摇了摇头颅,说道:“我意已决,齐姐无需再劝!”
说罢,他抱着芒果“翩翩”然就想离开。
如果不是芒果太重,严漌倒有几分潇洒血性的君子风度。
没走两步呢,他回头冲着齐怀英说:“齐姐,劳驾搭把手开个门。”
严漌笑得乐呵的,一口血色的牙露了出来,像刚吃完人。
齐怀英伸手按了按眉中,还是走上前给严漌打开了门。
严漌出门又没走两步呢,险些被拦了下来,好在身后许多昌点头示意,严漌这才得到放行。
他早就想跑路了,东西是盘点了一遍又一遍。
黄笑笑的东西,是一样也没落下。
于是,严漌一路跌跌撞撞地把芒果搬下楼,再搬上车,踩着油门就想跑。
他是生怕有人反悔。
严漌惋惜自己武力值低,且权钱两缺。
如果重来一世。。。。。。。
那他就重来一世!
不过许多昌没让严漌一个人走,而是为他“保驾护航”,一路把他送到了门口。
此间,群情相当激愤。
如果不是有齐怀英、劳逸和几个受惠于严漌的人帮忙拦着,严漌早被当场捉拿,就地正法了。
许多昌一路跟着严漌到了基地大门。
亲眼盯着,亲自叮嘱,给严漌彻底地销了户。
有人说,严漌走可以,可基地分给他的东西和那芒果,他不能带走。
齐怀英原想为严漌解释几句。
可许多昌竟开口说道:“基地里分给严漌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凭本事赚的,那就是他的。果子,是严漌自己发现的,那也是他的。”
“那些是属于他的东西。我今天站在这里,也算代表一部分公权力。我是绝对拥护‘私权不受侵犯’这一原则的,不管是谁的东西,只要是他的,那在基地里就是要受到保护的。”
“这也是我们公会,创立的初衷之一。”
众人的吵闹喧嚣归于平静,看似平和,内里却不断冒着泡。
有人小声咕囔着:“那也不该就这样让他走!”
许多昌持续加码:“今天想走的即便不是严漌,是在座的任何一位,我都会维护你们带走你们东西的权利。”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句“许会长万岁!”
于是,一声又一声,一阵又一阵,浪潮翻叠。
数人,陷入了不知所名的自我狂欢,自我颅内高潮。
许多昌微笑着,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
“大家不要在这里聚集了,影响不好。都去忙吧,如果还有事的话,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众人如同乌云湮灭般,消散开来。
严漌正同齐怀英做着最后的道别,他打算带黄笑笑回家,回他自己的家,那个破旧的小出租屋。
有个男人,从旁边悄无声息地走了上来,出现在几人面前。
他脸上挂着和许多昌别无二致的笑,眯眼看着严漌说道:“会长让我叮嘱你,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说完,他瞬间退去,彻底隐在了人群中。
这是问候,还是威胁?
齐怀英面色冷下来,她往严漌怀里丢了个包袱,说道:“许多昌不是好人,我虽然不知道你俩要干什么,不过你防着他点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