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都快大脑超转,幸好这时候传来院门响,然后是门门声。
“二妹妹!”谢鳞笑著出门迎上去,然后看到另外两个幽怨的丫鬟,怀里都抱著一衣物,“司棋、侍书,你们怎么也来了?”
迎春瞬间面颊变红,没说话就低著头进入房间。
“还不是知道二爷你一一”司棋瞪他一眼,抬手將衣服堆到他手里,后面的侍书有样学样,“总不能把我们姑娘搭上吧?”
“嘎?”谢鳞表情一抽,“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侍书懒得说话,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眼神,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就在她开门的时候,谢鳞看到一团白雾涌出来;司棋乾脆將他一把推开,直接到客房去找自家姑娘。
某人无语的看看怀里的衣服,想想刚才的白雾,已经猜到原因。
“一会儿去见老祖宗,太隨便不合適。”果然,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迎春含笑解释,“我们姐妹平时无事,就给你做了几件替换的针线,別嫌醃;司棋,你带鳞二哥过去吧。”
“你们怎么会想起来弄浴房的?”谢鳞没跟著司棋出门,因为他有些奇怪,“我又不是第一次在这儿歇中觉,以前没有啊。”
“还不是上次袭人姐姐过来,说起你们院里的事情。”探春接过话头,“我们也是才知道,你但凡有时间回家,每隔两天都要洗澡换衣服,还有你们的浴房,我和二姐姐趁著你不在的时候。。::。用著確实方便好使,回来后就告诉老祖宗,在我们府里准备几间。”
“鳞二哥歇著便是,老祖宗一般会在申初(十五点)起身,你晚上两烂香过去。”迎春看一眼浴房飘到院中的水雾,面颊泛红轻轻低头,“千万別误了时辰。”
“你等会儿!”谢鳞一手一个搂住要出门的姐妹俩,“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不懂事儿?”
这是別人家,还是大白天,他至於这么飢不择食吗?
问题是,这话让人家姑娘怎么接?
所以,探春和迎春齐齐红脸,推开他就快步离开。
接下来当然没事,他洗个澡换上衣服就睡了一一酒后如果不眯上一会儿,哪怕喝的不多也容易犯迷糊,更何况是有正事的时候。
綺霰斋。
“二爷回来了?”看到基本算是被抬回来的贾宝玉,大丫鬟麝月俏脸上遍布寒霜,“怎么喝成这个样子?珍大爷和璉二爷呢?”
“麝月姐姐还能不知道?也就珍大爷强点儿,我们架看二爷回来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著兴儿和和隆儿架著璉二爷离开。”小廝茗烟喘著粗气答道,把一个醉死鬼从荣国府的后园架到西南角,他和另一个小廝锄药同样累的不轻。
“那点子黄汤到底有什么好?每次都喝成这个样子?”麝月意见再大也只是丫鬟,没胆子拿贾宝玉怎么样,只能抱怨几句,“还有人没有?出来几个,送二爷去洗洗;秋纹,
你去老祖宗那里说一声,我们二爷喝的太多,晚饭过不去了。”
“嗯?”秋纹表情一亮,明白这是麝月不满,偷偷给贾珍还有贾璉上眼药,“我这就去一一茗烟,当时一起喝酒的还有谁?”
“一开始只有西府的蔷大爷和蓉大爷,快中午的时候,鳞二爷来府里说话,被璉二爷拉著喝的不少。”茗烟急忙答道,“正好老祖宗有事,派了二姑娘和三姑娘过去请人,这才早走一会儿。”
秋纹柳眉轻皱,和麝月对望一眼,见她摇头就没再多问,出门向贾母院走去。
“碧痕,去找件换洗的衣服;茗烟、锄药,你们俩进去好好伺候看。”眼看看贾宝玉被送去浴房,麝月摆摆手示意清场,“按道理应该是我们姐妹,可现在二爷醉的厉害,哪里是我们能应付的?”
“姐姐哪里话?”两个小廝急忙应下,一起进入浴房。
麝月总算鬆了口气。
“姐姐,二爷这些日子。。。。。。”碧痕欲言又止。
“我们做丫头的,知道又能说什么?”麝月无奈摇头,“罢了,不要多管外面的事情,下次梅秀才再来,我们留在外面伺候,內事交给四个小廝。”
“姐姐说的是。”碧痕点点头。
只是,她俩並没轻鬆太久。
“二爷,二爷?”浴房里突然传出茗烟的惊呼,紧接著是锄药跑出来。
麝月和碧痕对望一眼,齐齐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