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打铁锻刀的技术再好,那也没必要非要把我们的菜刀砍断,更没必要说师傅锻的刀是垃圾。”
“况且,他砍断的那些菜刀,都是师傅数年前打的,根本比不上刚锻的那些菜刀,更別说刀刃锋利度了。”
“师傅打了快一辈子的铁,自然也是有著几分脾气,在打铁这件事上更是从来都不服谁。”
“立刻就带著昨天才刚打好的剁骨刀,朝著那赊刀人的摊子跑去。”
“当然,师傅也不是衝动要去做什么,而是单纯的要去比刀,好好的较量下,究竟是谁的刀更好。”
“带走的那把剁骨刀,能算是师傅打最好的一把,也是锻铁技术最成熟的一把。”
“即便几年前打的菜刀会被砍成两段,但我和师傅都觉得,这把剁骨刀肯定没问题,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
说到这里。
林永杰顿了两下,隨即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更是摇了摇头道。
“但我们俩都想的太简单了。”
“那赊刀人真当是有本事,锻刀技术也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至少是原本我都不敢想的程度。”
“那时,我和师傅两人赶去了赊刀人的小摊,村里的眾多乡亲见到师傅提著剔骨刀过来,都是生怕出事,不停的喊著別衝动。”
“但师傅说,今天只是比刀,无关其他,手艺人的事,那就用手艺来说明,要真打铁比他厉害,被喊成垃圾也是应该。”
“就这样,我们两人就来到了那赊刀人的小摊前,那个很胖的赊刀人明显是完全不在乎,都不正眼看师傅半眼。”
“师傅看著地面一大堆被砍断的刀片,也见到了隱约可见的『罗』字刻印,代表这些都是他曾经打的菜刀。”
“整个人气的都在发抖,但却还是忍住了,只是用力攥著那把刚打好没多久的剔骨刀,咬著牙对那赊刀人说。。。。。。”
“这是昨天刚打的剔骨刀,来好好的比一下。”
“如果还是被一下砍断的话,那师傅就承认。。。比不过他,锻刀的技术比不过他。”
“那村里乡亲要丟掉他的刀,换成赊刀人的刀,师傅也不会有半点的意见,权是比不过,好货胜劣货罢了。”
“可那赊刀人似乎完全没在意半点,更確定自己肯定不会输一样,就说。。。乡亲们要不要换菜刀,师傅怎么能做得了主?”
“就是一个打铁匠罢了,怎么能管得了別人家里事,管得了別人要不要换菜刀。”
“但要是非要比的话,那就赌点更大的东西。”
“他说也不为难,更不太要求师傅,只要昨天打好的剔骨刀,能扛住他刀砍三下,还能保持锋锐,那就算师傅贏。”
“那作为赊刀人的他,往后再也不赊刀,就当从来不会这门手艺。”
“可要是师傅输了的话,那以后就再也不能打任何刀具,但他也不把人逼死,也就是不能打刀具,打渔网和船锚这些东西不做限制。”
又是一个赌局。
赌的还是未来能不能继续打刀,赌的是格外的大。
曾经护过自己的罗伯伯,本来就是靠打铁养家,要是以后不能再打刀具的话,收入绝对会减少很大一波。
因为,现在时代发展的快,就连捕鱼工具和船锚都有工厂批量生產,打铁的单子明显是少了数倍不止。
要是换成三十年前。
罗铁林那可得每天都得在铁匠铺里,每天都有新的单子,都有新的东西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