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从没见过铃木川对谁如此上心。
可是对于童磨来说,那个青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多少次,尽管独处的时间不短,可是他仍然看不透,铃木川注视着他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尤其是十六岁之后,铃木川某天出现在万世极乐教时候,他正在前堂传教,青年站在门侧,愣是听完了全程。
城姬的脸色都变了。
童磨的性格难掩恶劣,经常会在说话的时候噎铃木川一下,不过铃木川很少露出生气的表情。
不,那不是很少,而是从来没有过。
但是比起以前,显然铃木川对他更为上心了些。
分界线,大概是十六岁的那次传教,铃木川莫名站在门侧听了全程,也就是半个时辰。
从那天起,铃木川忽然开始频繁来到万世极乐教,和童磨说些没营养的话题。
童磨本身就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每次都挂着笑容,一说就能说半天。
铃木川就坐在他对面听着。
门外是震惊的安藤司。
“童磨,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安藤司语重心长的拉着童磨说话。
童磨眉眼弯着:“真的吗?”
安藤司点头如捣蒜:“那当然,老大已经十年没这么笑过了!”
童磨笑意微敛:“你骗人。”
“诶呀,这是形容而已,你别较真。”
里边,铃木川走出来,奇怪的看着拉拉扯扯的一人一鬼:“你们在说什么?”
安藤司连忙撒手,立正在原地:“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铃木川看了一眼他,朝童磨招手:“进来吧。”
安藤司目送童磨跟着铃木川进了房间,倒吸一口凉气,居然又是独处吗?!果然黑死牟阁下唯一挚友地位已经被童磨动摇了!
他这想法一出现,铃木川凉凉的声音就在他脑中响起:“他可以看见你的想法,想挨打?”
安藤司:淦!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万世极乐教完全没有了当年的老破小,装修了四五次后,完全成了一片建筑群。
城姬深谙财不外露的道理,只保证教会够大,里面的装修还是相当朴素的。
当然不包括教主童磨的居所。
安藤司还蹲在童磨的房间外面,战战兢兢的等待黑死牟的发落,过了几分钟,他忽然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
月光落在他的脚边,他连滚带爬的趴在紧闭的门上,鼻尖动了动,想要找到什么证据。
城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嫌弃的看了眼他,然后才抬眼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轻声道:“真是,一点征兆也没有呢。”
“他今年也十九岁了吧。”安藤司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正经起来,看着门,似乎已经看见了门那头的情景。
“二十岁了。”城姬摇摇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重新被打开,浓郁的血腥味飘了出来,铃木川握着一张手帕,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指间的血迹,看看两个下属都等在门外,还有些惊讶。
“动静很大吗?”他问。
城姬摇头:“妾身嗅到了血腥味。”
“噢。”铃木川收回视线,摸着下巴上被溅上的血滴,轻嘶了一声。
这些人一个劲给童磨喂补品了吗?怎么这家伙血这么多,还到处飞的。
他正寻思着,前方的院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黑死牟。
铃木川脸上马上扬起笑容,迈步朝他走去,说道:“你总算肯出无限城了,上次出来还是上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