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尝到了一点点。”望雀真诚笑说。
她微微俯首,手指勾起薛向笛攥着眼镜的手,交缠相扣,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刚才尝到的那点糖果的清凉渐渐清晰,扩散,然后被热气与温度冲淡。
很快,没人再在意什么薄荷糖。
呼吸缱绻间,薛向笛迷迷糊糊听到望雀说话——
“你做什么也*都可以。”
*
第一枚烟花炸响绽放的时候,望雀松开了扣着人的手。
他们接吻有点时间,但动作并不急,也不凶,都轻轻巧巧地,一点点试探,深入。
被松开时,薛向笛呼吸还算平稳,只是唇瓣略显红润,眼眶微微泛着绯色。
而待他气彻底喘匀,开口就是:
“你要咬我吗?”
尾音还有些清哑。
早上说过的话再说一回,却没有早上的慌乱结巴。
薛向笛微微抬眸注视着望雀,目光又开始往她后颈的防溢贴上看。
他还不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可现在问这个会不会太过头了?
“不咬。”
那不问了。
“为什么?”男生的声音有些委屈。
“地方不合适,怕出意外。”望雀使劲儿揉了揉薛向笛的脑袋。
手感超级好。
薛向笛哼哼两声,没继续这个话题。他脑子里想着望雀不知名的信息素,目光流转,又看向望雀的脸。
“那你还要吃糖吗?”他问。
语言隐晦委婉,人却又凑近来,主动和她拥抱,双手环上她的脖颈。
青涩而大胆。
望雀瞧见了他耳尖的嫣红。
他明明是这样的人。
虽然是第一次见薛向笛这副样子,望雀却毫不意外。
潜意识里,他就该是这样的人。
想要解出一道难题,可以专注半个晚上;为了让所有人看看他,打定主意竞选学校校园节的主持人,还成功了;喜欢上同学,虽然纠结害怕,最后鼓起勇气表白……
明明他一直在为了想要的一切努力。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胆小鬼。
只是他太过小心,太过细致,因为从没有拥有过什么,所以显得举步维艰。
但他最终会过去。
去到他想要的终点。
“吃。”
望雀搂着薛向笛的后腰,转了个方向,把人抵在墙上借力。
“这样会不会好撑一点?”她问道,可惜没得到回应。
手臂之间的身体单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