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雀的表情缓和了些许。
没有感受到对方一丝一毫的拒绝,她的手臂顺顺利利地圈起人的脊背,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惬意、放松,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困倦。
好想抱着人睡一觉。
昨晚热醒后她根本就没睡着,强迫自己躺在床上更是如同坐牢般难熬。脑海中各色画面飞速闪过,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而最后,所有的绚烂都变成了浓郁的青蓝。
怀抱里的人就像一个大型助眠香氛,凉凉的,软软的,有好闻的气味。
要是现在能抱着人睡一觉就好了。
望雀忍不住把重量往薛向笛那边压了点,后者依旧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反而伸手,稳稳地回抱她。
他都没有动一下。
这让望雀很是惊诧。
他明明一点都不排斥她的靠近和接触。
这种发现了崭新事物的新鲜劲儿冲淡了些许困意,让她不禁想要求证。
安安静静待了几分钟,望雀耳边听到了几声模糊而熟悉的女声,像是田晴。
与此同时,怀中的人动了。
他抽动手臂,推上她的肩膀。
“……望雀…望雀!”
薛向笛慌慌张张喊着她的名字,急切又好听。
“他们来了……!望雀!……你先……”
他着急地想要脱离这个拥抱。
“可是我难受。”
望雀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只用他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开口。
“…求求你?”
而薛向笛就像是被这短短三个字蛊惑了一般,所有的挣扎与抗拒消失在了话音落下的后一秒。
他又变成了那个予取予求的玩偶。
你看。
只要需要,他就不会拒绝。
原来是这样。
望雀头还埋在薛向笛侧颈,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勾起。
*
望雀确确实实靠着薛向笛眯了一小会儿。
等她睁眼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九点零三分。
进入世纪广场的游人已然多了起来。
身边的朋友们都默契地没有打扰她,全都放任她睡。薛向笛抱着的泡芙也都被他们分食殆尽,好让前者能够心无旁骛地充当望雀的枕头。
就是苦了薛向笛全程不敢动一下,身体都快僵麻掉了,耳后连同颈侧也红了个彻底。
“不好意思,耽误了几分钟。”望雀起身重新理了理头发,带上眼镜,总算是有了些精神。
大家叽叽喳喳说着没事。
田晴作为在场唯二的Omega,最为感同身受:“没关系没关系,你易感期嘛,难受很正常啦。”
剩下另一个Omega此刻还组织不好语言,脑袋一团浆糊,看上去比易感期的望雀还要凌乱。
“你还行吗?”谭文岭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