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知礼,从不强迫什么,连拥抱都要询问他的意见。
薛向笛一时愣怔,陷入沉思。
什么样才算不轻佻?什么时候才不算轻佻?人终有聚散,分分合合,结婚也能离婚,世界上没有真正永恒的链接两个人的枷锁。
如果有人手握未来的结局重新遇见相伴一生的爱侣,那么在首次遇见时执手交握,拥吻亲昵,算是轻佻还是注定?
他想不明白。
怎样都不明白。
他和望雀究竟能走多远?他们到底能不能安安稳稳走到终点?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他能不能提前做好准备?
这一刹那,薛向笛真的特别特别想要窥探未来。
如果能看见那个梦寐以求的结局,他绝对,绝对会不管不顾地再次亲上去。
但正如望雀所说的,她觉得他很重要。
也没有人能够窥视未来。
他们能把握的只有当下。
当下她说他很重要。
好吧。
确实是望雀会发表的言论。
“……好吧。”
薛向笛嘟嘟囔囔,面上稍显冷淡,眼里却藏着笑意。
“好吧。”
“我还以为你故意拒绝我。”他目光扫过望雀侧颈的牙印,伸手碰了碰。
望雀往侧边儿偏了偏头,给他摸。
“怎么会。”她笑道,“我很喜欢你。”
“嗯。”薛向笛点点头,没有犹豫,“我知道。”
然后扯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反正我们会结婚。”
他触碰望雀侧颈的手指下移,双手掌心贴上望雀的肩膀。
“我等你把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数字全部倒出去。”
然后他按着她的肩膀和她换了位置,将她推到花洒底下。
“你先洗。”
*
离开浴室,关上磨砂门,薛向笛穿着湿淋淋的睡衣站在门口的小块地毯上,听到了身后房间传出来的阵阵水声。
抬手手背贴了贴脸颊,手背微凉,但脸颊却烫得不行。
租屋空气不算流通,太阳渐渐升起,屋子里的空气渐渐闷热。
薛向笛等在外边儿,空调早就关了,他也不觉得冷。
就这样站着等。
脑子里转着刚才的一系列画面,还在回味。
回味到浴室里水声停歇,咔嗒一声,里头的人开了浴室门。
望雀捏着毛巾擦着染上水汽的发尾,差点和愣在浴室门口薛向笛撞个满怀。
薛向笛听见动静立马回身,看见望雀松松垮垮的领口,以及白皙脖颈侧边儿颜色仍然鲜艳的牙印。
望雀侧了侧身,给薛向笛让了位置。
薛向笛回神,赶紧钻进了热气未消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