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胖一点,我怕你背不动我。”
说完两人都笑了。
斯派克亚森突然问博士:“你看,他是不是还挺像曾经的我?”
“我们俩,都是这样被你拿最爱的女人做要挟,一步一步地自愿走入绝境啊……”
博士不敢发声,惊恐地跪在了地上。
斯派克亚森愤怒地将实验室里的药剂全部砸向博士,高危的药剂灼伤了博士的皮肤,博士却不敢喊叫出声。
“我和猫儿就是这么被你拆散的,如今你又要毁了一对有情人。你还真的是……功德无量啊!”
斯派克亚森将硫酸放到博士的头顶,博士惊惧地求饶,头僵直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头顶的浓硫酸会倒下来。
斯派克亚森警告道:“护好你的脑子,它才是保你命的关键。”
——
“疼吗?”
医疗舱内,温拾觅被押来照顾埃瑞尔时,自己那因为残缺而凹陷的眼眶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血。
“傻姑娘别哭,我不疼。”埃瑞尔想笑,却扯裂了嘴角的焦痂:“你不能哭,你的眼睛还没好全还没和眼球彻底融合,你哭就是流血不是流泪了。”
“你看,”埃瑞尔抬起高科技机械义肢,嬉皮笑脸道:“是不是很酷,这下不怕大火了,我还能再带你逃出去。”
她突然扑进他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他的心口,比烈火灼伤还更让埃瑞尔感觉到疼。
埃瑞尔试着感受着她的体温,然而这具被烧毁的不剩多少的身体,尽数都被机械代替,早已不知冷暖。
埃瑞尔彻底成为了温拾觅的茧,细密地缠住了温拾觅的心,缠住了她的情感和仅存的活下去的希望。
温拾觅趴在床边睡熟,埃瑞尔悄悄用机械义肢勾住床沿,试着一点点地往温拾觅靠近。哪怕只能移动一厘米,埃瑞尔也迫切地想要离她更近一点。
在这场经久不息的焚心的劫难里,他们的骨血早就在大火焚烧中融入了彼此的身体。
烧成灰烬,也要在茧房里,织就属于他们的、永不熄灭的未来。
斯派克亚森站在单视的落地窗前静静看着两个人,又陷入了那段久远的回忆。
那个时候的猫儿,也是这样日夜不休地陪在自己身边的……
斯派克亚森居高临下地静静地看着他们。随后开口道:“实验暂停。”
博士焦急地道:“可是马上就要成功了……”
“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吗?”斯派克亚森眸光森冷地睨了他一眼。
博士噤声。
斯派克亚森道:“他们不许死,一个都不许。”
“我要亲自书写他们的结局。”
——
当所有故事说完后,周襟白已经背过身去了,他不敢看这个男人,此刻心痛的无以复加,直接手撑在桌子上才得以站立。
埃瑞尔自揭伤疤:“我没有男|性|功|能,我没有碰过她,你不要嫌弃她。她是个好姑娘,她心里还有你。”
“我可以死,但阿觅要幸福。”埃瑞尔情绪突然失控:“如果你不能让她幸福,那我下地狱前一定会带上你,一定!”
周襟白没有回话,脚步不稳地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