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斯黛拉憋得受不了,在基地闲逛。
路过一个发放物质的窗口,斯黛拉把头探进去道:“给我来杯冰糖水,多冰,五分糖。”
“换成少冰。”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响,斯黛拉扭头看去,霍斩昀双手插兜不咸不淡地看着她。
斯黛拉也没跟他掰扯,少冰就少冰吧。
“喂哥!”萧旭川揽着周襟白走来。
周襟白朝叼着习惯的斯黛拉微笑了下,又看向霍斩昀伸手示意了下,“那个……方便吗?我要跟你汇报个事。”
霍斩昀伸手拿走了斯黛拉喝了大半的糖水,随意地吸了一口,转身就走。
“躲什么?”斯黛拉十分不爽:“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
周襟白犹豫了下,霍斩昀也微微顿了顿,道:“那就在这说吧。”
周襟白道:“贾南姝死了。”
重磅炸弹炸开得猝不及防。
斯黛拉大脑短暂空白片刻,随后冷静地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她一直被秘密关押在监狱里,昨天晚上看守的去送饭时她还活着,但今早就发现她死了,而且死状凄惨,整个人被剖开了,内脏被装进了一口棺材里。”
斯黛拉捏紧拳心,突然想起昨天那个男人说的话,不知为何,斯黛拉就认定了是他干的。
斯黛拉问:“监控看了吗?”
“看了,监狱内的监控只在凌晨两点半到三点之间黑屏了一段时间,这和贾南姝的死亡时间相吻合。这大概是凶手的刻意安排。”
“监狱外,乃至整个基地的监控都看了吗?你说还有棺材,那凶手是怎么把那么显眼的棺材运进去的?他怎么可能躲过这么多眼线?”
“这就是最神奇的地方,”周襟白说:“所有基地内外所有监控都没有捕捉到任何异常。”
“怎么可能?!”斯黛拉无法接受。
霍斩昀将人搂进怀里,安抚道:“你刚做完手术,情绪不能太激动。”
“怎么?”斯黛拉歪头笑:“你以为我会为了那个女人难过吗?你想多了。”
斯黛拉笑容有些勉强,疑云压在眉心始终舒展不开,犹豫许久才道:“我跟你打听个男的,叫heyao,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三个字,他没说。身高差不多和霍斩昀一样都在一米九左右,头发和他的也差不多是黑褐色,长着一张漂亮的狐媚子脸,左耳戴着一个水滴型的钻石坠子,左手三个戒指,右手两个,有一个是玫瑰金的尾戒。他穿的西装革履,外形气质看着像是温润如玉、优雅的绅士。声音比霍斩昀的更魅惑更低醇。”
霍斩昀脸色随着她吐出的话语越来越黑。
这不就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陈鹤垚?”萧旭川道:“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哦对了,我朋友就叫陈鹤垚,虽不确定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同名同姓或是同音不同字。但我能确定两个不是同一个人。”
霍斩昀道:“你怎么确定的?”
斯黛拉道:“两个人样貌不同,性格不同,声音不同。而且我朋友他的腿做过断骨增高手术,手术致残,走路跛脚,很明显会高低脚。而我让你查的这个他走路很正常。”
“光靠一个名字拼音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周襟白问:“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特征,比如纹身,伤疤,或者痣。”
“哦对了!”斯黛拉道:“他的眼尾有一颗泪痣。额角有一道小拇指长的刀伤疤痕。”
“heyao……泪痣……刀疤……”周襟白呢喃着,不停垂眸思索着,突然,他拍案而起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斯黛拉扬眉:“你认识?”
“陈鹤垚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周襟白说:“他的案子是我处理的我有印象,所以我说为什么听你说觉得那么熟悉。”
“死了?怎么可能?”明明他刚出现在自己面前,斯黛拉不可置信道:“他是怎么死的?”
“在六号地堡的一处旧建筑里自焚而死,和一个女的一起。那个女的叫颜安倾,是中毒死的,还怀有身孕。火是陈鹤垚放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殉情。事情过去蛮久了,但我有印象,因为这事当时闹得很大。”
周襟白说:“陈鹤垚和死的那个女人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那个女人死前怀孕了,深爱的是另一个男人,孩子也是他的。陈鹤垚放火前那个女人就死了,死于中毒。而为什么陈鹤垚要纵火烧死自己我们不得而知,这事是个无头案,最后不了了之了,但我听说那个女人的爱人在一年后自杀死在她的坟前了。”
“自焚?不正当关系?孩子别人的?殉情?我去,这是什么狗屁剧情?”斯黛拉满脸不可思议,想了想又道:“不过听起来倒是像那个神经病会做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