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雪也来了,她瞥了祝游一眼,语气不耐:“孙教习若真去了外门,真用心去查了,就应当知道那被毁了本命法器的弟子出宗是为了搜集天材地宝,以便使本命法器晋升。
“更容易知道那日祝游于对阵中突破,参悟金之锐利,无法控制之下才不慎毁坏了那弟子的法器。
“这些事情随便扯个当日在观众席的弟子都能知道,孙教习,你是不知呢。”
花映雪抱着剑,语气转冷:“还是刻意隐瞒,捏造事实,毁坏一个年轻弟子的名誉,这是学宫让你做的事?”
“……你这是污蔑!”孙教习厉声后,收了些音量,“这背后之事我确实不知,待我再往外门查证,若真如花师侄所言,我会撤下那评语。”
他大袖一甩,不堪受辱,“学宫待弟子公平公正,若有错,是我错,花师侄你如此一言,将学宫置于何地?!”
“不必了。”郁晚雨平静看着他,“执法堂会来彻查此事。”
执法堂?
怎么就要让执法堂来了。
众弟子俱是一惊,都还没从花映雪说的那些话里反应过来,就听闻执法堂名讳。
可就算孙教习给错了评语,此事最多也该由学宫出面才对。
元临云也是不解,“晚雨,孙教习可是做了什么?”
“执法堂能有何缘由来?”孙教习气恼:“郁师侄!你是掌门首徒,我知你有替掌门监察之权,但无缘无故就拿执法堂来压我,哪怕我只是一个小小教习,也宁可玉碎,不肯瓦全!”
这动静哪是能逃过旁人耳目的。
一些教习围了过来,甚至有学宫内管事的长老。
“郁师侄。”那长老语气严肃,“若执法堂要来带走我学宫之人,还望你拿出足够理由,不然你带不走他。”
祝游明明是这件事的起因,此时却早已被众人抛之脑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郁晚雨身上。
连她本人也是。
祝游望着郁师姐,很快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
郁晚雨右手掌心摊开,一块玉质令牌出现其中,她声音淡然:“祝游,两年前于羽州参与宗门试炼,天资平平,故入外门。”
在说什么。
与今日之事有何干?
“林冠,同样在羽州入宗门试炼,天资平平,但心性坚韧,于剑道领悟甚佳,故入内门。”
“这是我翻阅弟子文书,看来的评语。”
林冠听到自己的名讳,终于从方才被轻易打败的怔愣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