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小瞧你的敌人,并不好。”
“敌人?”喻溯摇头,“我并不将他们当作敌人。同为修仙界的修士,年轻一代的弟子,不过是一时被煽动,还算不上该当作敌对。待到试炼结束后,师长们会解决的。”
“在这场试炼里,暂时,还真算是敌对。他们不都要向我们下手了么。”施淮盏看向上首的郁晚雨,“郁道友,你将我们召集过来,你是个什么想法?”
她问完,又瞥了眼,那冷峻剑客。不管是郁晚雨还是时乘,这两个压在她们上头的天才,都太节省面部表情了。
施淮盏心想,自己可做不到,难道这就是她不能超越她们的原因?
在座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郁晚雨身上。
而郁晚雨,却淡然地看向了,那眼覆白丝绸的女子。
牧入声。
这目不能视的美人好似从头到尾都不关注此事,她手指把玩着一块小小的玉,眼睛被白丝绸遮住,分辨不清她的神情。
天机谷的修士总是带着几分神神秘秘的感觉。
在不喜之人看来,就是讨打的神棍。
“你那日,为何算祝师妹的运道。”郁晚雨平静问道。
这问的是昨日,牧入声与秋水提到祝游有血光之灾。
牧入声听到她说话,这才抬起头,“看”向郁晚雨,“卜卦之事,自然是天地提醒我,该算一卦了。”
她嘴角轻勾,声音柔软动听。
说了等于没说。这就是这类修士通常的讨厌之处。
其余人都已经习惯了。毕竟这么些年来,几乎都跟神棍打过交道。哪怕不是牧入声,也遇到过旁的卜算道途的修士。
“那天地可有提醒你。”林系舟道:“要不要再算一卦,算算这些人背后是谁在捣鬼。”
牧入声轻笑一声,“我是修士,不是什么问了就会有答案的法宝。”
郁晚雨收回视线,淡然道:“霜寒派会查此事。”
“玉真门亦是。”施淮盏显然也不想轻轻将此事放下。
喻溯摇头,“我还是方才的想法,所以我们和蓬,不会管。”
余烽看向时乘,方才时乘并未开口,所以她也摸不准时乘的想法。
她知晓,此事还是要看时乘的意见。
时乘眉心轻轻下压,“若霜寒派参与此事,少了精力度过试炼,那这试炼最后的胜者,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剑宗会参与。”她看向郁晚雨,“不过,我们各查各的。”
这瞧起来,像是要比比谁更快查出来了。
余烽没有提出异议,剑宗弟子若遇上与霜寒派争个胜负的事情,几乎没有拒绝的。
那现在,只有天机谷没有提出想法了。
牧入声笑了笑,“随意。”
施淮盏真是受不了,她翻白眼,“问你是不是,你两头都占是吧?”
“玉真门查到的消息,会互传给你们所有宗门。”她道:“此事最好快些解决,万寿日马上就要来临了。”
“那一天,京城内少不了热闹。”
喻溯皱了皱眉,“虽不想参与,若有需要和蓬帮忙的事情,也请尽情来提。”
于是如此,这些年轻一代的强者就决定好了如何应对此事。
书房的门打开。
此处游廊之外,就是处庭院。
“萧启。”喻溯唤了一声,“回去了。”
方才并不是所有人都在里间谈事。就像小七,就在外面和祝游待着。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