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不平这两者不是扭曲。”林系舟避过这一击,“但你好好看看你自己,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很扭曲。”
“你在做的又是什么样的事情,你为了夺取人皇印,现在已经谋害了自己的不少同伴,可以有牺牲,但不是无谓的牺牲。你们全成了棋子,丢了性命,让幕后人达成目的。”
林系舟的言语,张棋自然听不下去,他只是更加迅速地吸收起其余人的修为,好尽快将眼前这两人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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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罗盘的指针猛然转动后停下,指着某处方向。
秋水惊呼,“就是她!”
指针指向的不远处,站立着位微笑着的年轻女子。
她的气质容颜都不是很出众,却是个瞧上去很舒服的人,旁人见了,不一定会觉得她有多美,但一定会觉得她很有亲和力,想要靠近。
秋水愣了下,转头看看牧入声。
“嗯?”眼前覆着白丝绸的女子精准地捕捉到了秋水的视线,虽然她并没有看见,“不要怀疑自己,殿下。”
秋水才没有怀疑自己呢!她方才是想到,“这些坏人,瞧起来都好欺骗人。”
“啊……殿下是在拿我与旁人做比较么。”牧入声低声了些,“这可真是让人伤心。”
秋水可不信她这种鬼话了,“伤得厉害么?”
“厉害。”牧入声捂住心口,“疼极了。”
这声音柔软可怜,听着就让旁边的施淮盏嘴角抽搐,有种想吐的感觉。
“大敌当前。”施淮盏自认自己脾气算怪的了,但遇上牧入声还是差了一筹,“别再戏弄纪道友了。牧入声,拿出你本事来。”
牧入声轻叹一声,“看”向那微笑注目几人的年轻女子。
她手往后,轻轻一解,白色丝绸飘然而落。
秋水惊讶地看着这副场景,还来不及疑惑牧入声是在装瞎么,连忙伸出手接住那白丝绸,免得掉落到地上,染上脏污。
她接着那白丝绸,看到了牧入声睁开了双眼。
那眼眶之中,是一双异瞳,一为无尽的白,一为清澈的浅蓝。
牧入声右手掐诀,合上眼眸。
“看见了……她的起始,昭州人士,与天地沟通的名姓为,藏缨……”
她眼角溢出血珠,沿着脸颊滴落。
“看到不该看的了。”藏缨嘴角勾起,“这不该算我伤的你。”
牧入声浅浅一笑,从秋水手中将白丝绸取来,重新覆盖在眼前。
只是那抹白,染上了点点红,如梅花点缀白雪。
秋水紧张了起来,“你,你还好吗?”
“无碍。”牧入声问道:“能扶着我么,秋水道友。”
秋水靠近过去,“可以!”
牧入声依靠着秋水,“晚雨,此人必诛。”
“别这样嘛。”藏缨委屈,“这才刚刚见面,就喊打喊杀的。”
回应她的,只是时乘的一剑。
时乘从不爱与人交谈,特别是作战时,因此听到牧入声的话语,就将其认定为准许进攻的信号。
施淮盏也跟上。
作为天赋异禀的年轻修士,她们之间虽见得少,但配合起来却不生疏,已是成三人合围之势,务必将藏缨拿下。
郁晚雨骨节分明,白玉一般的手抬起,不是要用符纸,而是食指与中指并起,在自己眉心间一点。
祝游会很熟悉这个动作,每次师姐对她做这样的动作,就意味着她该睡了。
动作虽相似,但显然在这里却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