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聿儿。”
简短的语句带着嘶哑,似是含屈,或是求饶。
拓跋聿抬起头,看向那双凤眼,欢欣快活,明知故问,“阿耆尼这是怎么了?”
说着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脖颈处的筋上刮蹭,“嗓子怎得哑了,嗯?唔——”
所求得偿的人喟叹着与她缠绵,双手还在她后背敏感处煽风点火,很快就被她捉了手,朝上一压,“陛下可是非要如此?”
“那自然——”
二人调情之际,外间的声音却是打断了动作:“陛下,云大人奉陛下之命进宫了,中军将军也递了牌子,联袂来的。”
“……呵,”拓跋聿郁闷得冷笑,抬头瞧见冯初促狭地朝她笑,胸中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挣开她锢着她的手,指尖去戳冯初的脸,“笑笑笑,你也跟着要恼朕!”
若说冯初半点不高兴都没有是假的,可瞧见拓跋聿如此吃瘪,哑火没处发的模样,那点不高兴立时烟消云散。
“聿儿——”
不防叫她扑入怀中。
拓跋聿在她脖颈上吸□□吮,很快就闹出团痕迹来。
冯初知她不忿,由着她动作,抚着身前人的背。
末了拓跋聿拉起她衣襟一遮,到底还是消了这被人搅扰的火,眼眸重新变得清明起来,趴在她怀中撒娇:“早些回宫,衙署处理不完的事情,带进宫来也使得。”
“好。”
第102章吻痕
◎恋檀香◎
“你们倒是来得巧。”
永安殿侧殿,拓跋聿慢悠悠地自后殿绕了出来,她今日穿得鲜亮,微微掩口打了个哈欠,望向拓跋祎:“云胡朵是朕命她进的宫,你呢?”
“臣是来将这个给姨母的,”拓跋祎献宝似的将手中漆盒递给拓跋聿。
拓跋聿接在手中,随意打开,扑面而来一股甜香。
“是阿娘亲自做的桃脯。”
“有心了。”拓跋聿将漆盒盖好,说的很是自然:“朕先收着了,替阿耆尼多谢你与王妃。”
云胡朵挑了挑眉,她在六镇边塞,听了不少关于陛下与冯大人的传言,许是冯初当年施恩尚在,倒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打趣话,诸如‘陛下为何不将她收归后宫封后’之类的,还有些因此替冯初抱不平的。攻讦之类的,并非全无,但大多不敢说出口。
“旁的话朕也不多说,”拓跋聿直起了腰肢,开始说起正事:“云大人,朕欲将六镇六成人口南迁新镇,想听听你的说法。”
“诺,依臣愚见,此事急不得。”
高慈这些年勤勤恳恳在六镇之地广设学堂,教授胡汉杂学,但凡想往上升的都会去听他讲学,可移风易俗哪里是一朝一夕得以完成的?
且新有一支几千人的高车部落归附,尚未安定,亦缺人接管。
这事实在是真急不得。
“行远必自迩,”拓跋聿抚着袖口上的纹样,并不畏难,“急不得,咱们就一步步做,便先自……接管这支新附的高车部开始?”
清明端正的仁明模样很能让臣下心生好感。
云胡朵见状,也多说了起来:“新附的高车部,其实只消让一朝中有威望之人前来,高慈从旁辅助,必无大碍……非要臣说的话,冯大人……再合适不过了。”
“朕当然知道阿耆尼合适。”
拓跋聿抿了一口栀子水,“……只是,朕不想她太劳累。”
她最近旧伤又在泛疼,让她又出平城操劳,拓跋聿是万万舍不得的。
“而且,朕想借这件事,尽快将储君之位定下来。”
拓跋聿搁下碗盏,清润的眸子望着云胡朵,“让长生他们兄妹三人,来做这事,云大人觉得,可行乎?”
“此事,臣不好多言。”
国储一事,她这远离平城的镇将还是不多掺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