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故意而为之,是我的直觉,在一次次中不需判断地选择了你。”
谢栀抑不住抽泣。
她明白这幅画对她的意义。
如果没有高价竞拍,她说不定到现在都是籍籍无名的小画师,她见过太多怀才不遇的例子,他们无外乎都在生活的打压下磨平了棱角。
她很幸运。
她搭建好梦想的船,艰难地扬起了帆,闻衿南在她每次快要撞击礁石时推风,帮助她躲避危险。
闻衿南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她攥的越来越紧。
“我不想在等了,你能把所有事告诉我吗?”
闻衿南低头看她眼里的血丝,把她湿润的头发勾到耳后,温声道。
“好。”
*
来年,谢栀的事业又上了一层楼。
她创立工作室,减少自己对外界的应酬,把精力更多地放在创作和女友上。
五月,在回东郊的别墅的路上,谢栀向闻衿南报喜:“我那副新画《海船》被拍到一百五十万啦!”
“恭喜恭喜,”闻衿南笑,“要请我吃点好的吗?”
“当然可……”谢栀话音戛然而止,扭头看她,恶狠狠道:“不会又是你买的吧?”
“怎么可能,”闻衿南举着双手赔笑道。
两人走回房间,谢栀坐床上看着墙上挂着的悬月,感慨:“当时看到它在你这里时,不可名状的感情一直压在我心底,我只能通过流泪表达出来。”
“其实,我也是有些欣喜的,”她勾起她的手。
闻衿南笑:“看到你一步步变好,我与有荣焉。”
谢栀勾唇,把她扑倒在床上。
“有指。套吗?”她问。
闻衿南说:“有,在抽屉里。”
谢栀笑:“就知道你备着在。”
她转身,拉开抽屉,粉红色信封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什么。
谢栀皮笑肉不笑,举着信封问:“这是什么?”
闻衿南眼里闪过慌张:“拉错抽屉了,在另一边。”
谢栀见她不回答,扯着嘴角,把东西放回去后拿出指。套,一次性拆了好几个。
她贴她,点着她的唇:“之前忙,有些事让你混过去了。”
“没事,我们接下来好好算账。”
闻衿南看着她大动干戈的模样,头皮一紧。
“别……”
谢栀疑惑:“你又撒谎,这不是吃的下吗?”
“唔……”
夏日里的佛手柑微微颤抖,随后迸发出一股清香。
谢栀想,她早已沉沦于这个气味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