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个字掷地铿锵。
江边柳一面果断应答,一面看向殿前并立如山的三位高僧。
他之前听说过“南少林三老”,知道前面三人应当分别是济慈大师、济悲大师、济苦大师,而位于中间的大概就是首座济慈大师了。
济慈捻动佛珠,声如古钟:“阿弥陀佛,十八铜人阵已困住五百七十二名高手,无一全身而退。”
这时,右位闭目垂首的长老忽然抬眸,深深看了江边柳一眼,继而又缓缓合上眼睑,微微颔首道:“老衲济悲,见施主腰间佩一长剑,不知施主练剑几载?”
几载?
在场众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皆心中有数——眼前少年见之便知其未及弱冠,就是自小习剑,又能有几载?济悲此问不过是隐晦地提醒少年切莫托大。
不过,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全都猜错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
江边柳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已经月余了。”
“原来如此,已有月…月余?!”济悲刚瞌上不久的眼皮再又猛然睁开,瞳仁中惊愕之意闪如雷电。其余几人同样神色一震,满目不可置信。
“不过,”江边柳话锋一转,“在下今日不准备以剑法对阵。”
“原来如此。”济悲这回的四个字就说得顺理成章多了——既然剑法修习尚浅,敢来挑战铜人阵,想必是精于其他武学。
于是,只听江边柳又道:“其他几门武学,短的已学了几日,长的也练了月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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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四位老僧:……???!!
这世间竟真有只习武一个多月便胆敢挑战少林十八铜人阵的人?方才那话若是真的,就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鲁莽自傲之人!
“施主,不可妄言。”济慈面色微变,并不信江边柳所言。
接着开口的是左位的枯瘦长老,济苦:“你既习武不过月余,何必以卵击石?”
在此之前,济苦的嘴角始终紧绷,像一柄未曾开光的禅杖。而此时一开口,他的话也颇为冷硬。
他便这样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少林铜人,一击可碎虎骨。”
江边柳轻笑:“不试一试,大师怎知在下的骨头不比虎骨?”
三老相视,皆见彼此眼底的叹息——同面前少年一般执意要战的人,他们见得太多,却从未有人回心转意。
“阿弥陀佛,既如此…”
济慈的禅杖忽然动了,被徐徐举起,而后毫无征兆地“咚”地一声杵在了青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