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当事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一问,我们的小蛇舌草就更生气了。
谁让你在外面有别的草了,小蛇舌草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很难哄好的那种。
“抱歉,我错了。”
“你错哪了?”
“呃……你说呢?”
“你看你都不知道错哪了!”
你明明错在背着我有别的草!这么明显的事居然都想不明白!
果然和电视上演的一样,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诶不对,我自己也是男人来着,我可不是大猪蹄子啊?
算了,想不通,反正归根到底都是老公的错就对了。
不想理人的佘念气鼓鼓哼了一声,直接掀开被子,越过人的身上爬下了床。
因为刚睡醒,他的头发被睡得蓬松极了,歪七扭八地竖着,凌乱得这里翘一小撮,那里支楞一小束。
偏偏他本人还毫无知觉,只顾着不想搭理人,就这么大踏步,气冲冲地进了卫生间洗漱。
头也不回。
从背影看去,他乱糟糟的头发就好像小鸟炸毛一样,在光线下显得毛蓬蓬又软乎乎,晕满了金色光辉。
——如果你把我惹毛了,那我就毛绒绒地走开。
怎么这么可爱。
盯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离开的背影,段闻洲只觉心都化了,嘴角不知不觉浮现笑意。
虽然今天是初一,一个按理来说可以睡懒觉的日子,不过由于今天会有很多亲戚来上门拜年,所以段家的几人都起了个大早。
当各旁支的亲属都登门时,主宅一时间变得格外热闹。
和各位亲戚们打过招呼,应付完各种嘘寒问暖后,剩下的时间就是长辈们自己的了。
好不容易招待完所有的亲戚,大家喝茶的喝茶,打麻将的打麻将,下棋的下棋,段闻洲怕佘念不自在,便想着带人去楼上或者外面走走。
不过他环视了一圈四周,却没有找到人的踪迹。
“妈,佘念呢?”
他来到于秋柳的身边,询问道。
“小念刚刚和我一起在楼上的呢。”
正在打麻将的于秋柳头也不抬。
“哎呀,两个人感情这么好啊,一会没见就开始找人了。”
对面的婶婶打趣道。
闻言,段闻洲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上了楼,果然在二楼的书房找到了佘念。
“你怎么上来了?”
此时的佘念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织针和毛线,正认真地织着什么。
“我听妈说你在楼上,在做什么?”
一边说,段闻洲一边走近,顺势在人身旁坐了下来。
“我在……不告诉你。”
好险,差点要回答了,佘念迅速反应过来,哼一声偏过头,还向旁边挪了挪屁股,专门与人拉开距离。
“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呢?再说了,不管是什么错,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改的。”
没想到小朋友还挺记仇,到现在都没消气,段闻洲笑了笑,主动向人的方向靠了靠。
还不忘在人的额间亲了一口。
“既然惹你生气了,不管是什么事,那我都要说一声对不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