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一夜难眠。
翌日清早,天还没亮完,药堂和宅子大门同时打开。
岑让川本想打听打听他的来路,就看到街上摆摊的婶子阿姨们衣着焕然一新,打扮地格外漂亮,咯咯笑着说想看看那个新来的男孩。
叔叔伯伯感到了危机,一把年纪难得的穿得像个人,中山装休闲装,干干净净,总算没再穿得邋里邋遢。
她买了份早餐,只打听出昨天那漂亮男孩是古琴店老板请来的授课老师。再多的,便打听不出来了。
惆怅地拎着几份早餐去药房,她边在淘宝后台回复边帮白芨打下手。
白芨盯着桌上至少三人份的早餐,怀疑问:“让川姐,还有谁跟我们一块吃吗?”
“没,只有你的。”
“但这……”
四盒炒面,两大袋包子,五杯豆浆。
喂猪呢?
岑让川看了眼,叹口气。
记成三年前鲛人的食量了。
她无力道:“中午蒸着吃吧。”
白芨:“……”
今日依旧是忙碌的一天。
来看诊开药的多,岑让川网店爆单。
她只能做出取舍,先帮白芨把药开了,再去当她的小客服。
过了中午,总算不像前一天那么多人。
白芨憋了一上午,仍是没憋住。
趁着中午吃包子,白芨赶紧问:“让川姐,师父回来了,你们……见面了吗?”
“噢,回来了。回来的好啊……”岑让川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压根没听清白芨在说什么。
“姐!你想什么呢!”白芨推了她一下。
“啊?”岑让川总算清醒,“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说,师父回来了!你们见过了吗?”
这两人不会真分手了吧?怎么感觉不像是多欣喜?
“回来了?”
“对啊!”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啊!他昨晚还回复我消息,说今天下午过来。”
两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没说出下一句话。
真的是他?
岑让川想起以前银清总会遮掩容貌,只有福德深厚或是将死之人能看清他面容,不确定地问白芨:“你知道你师父真正长什么样?”
“肯定知道,不就跟现在差不多。昨天群里发的照片就是我师父,我不会认错的!只是多了颗红痣,你就不认识了?!”白芨惊讶,想到什么,鬼鬼祟祟压低声音,“你,你是不是早就分手?三年前和师父求婚只是一时上头?”
真的是他……
真的是银清!
岑让川霍然起身。
她想去见他。
脑中在这时浮现出昨天他看向自己时冷漠的眼神,她又变得不确定。
他还记得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