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帆:“唔唔唔——”
魏之宁不耐烦道:“听懂点头。”
于帆疯狂点头。
魏之宁松开他,活动两下腕骨,手插口袋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于帆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默默跟上来,忍气吞声道:“……那先说好嘶——,你也不能告诉别人,视频是用我手机录的,特别是我姐夫……”
魏之宁回过头,挑了下眉:“当然,不过为了避免你倒打一耙,我会保留证据,证明是你发给我的视频。”
“魏——”
“放心,”魏之宁打断他:“只要你跟你姐夫不去招惹白礼生,咱们就相安无事,和气生财。”
两人停在电梯门外,于帆咬了咬下唇,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对付唐辛?”
魏之宁乜他一眼,“我劝你赶快换个经纪人,免得到时候殃及池鱼。”
双侧门打开,他抬脚进去,身后响起于帆幽怨的声音:“……魏之宁,我长这么大从没真情实感地恨过什么人,很荣幸,你是第一个。”
他转过身,目光轻飘飘地落在门外迟迟不动的于帆脸上,伸手按住开门键,面无表情地催促:“进不进,不进关门了。”
僵持半晌,于帆手机被缴,终还是拗不过,迈起脚步走了进来,发出警报的电梯门在他背后刷地关上。
轿厢内,于帆面向魏之宁,眼底翻涌着满满的愤慨:“你少得意,人总有走背字的时候,小心阴沟里翻船。”
魏之宁一哂:“你承认自己是阴沟了?说起来,之前传我嗑药的就是你吧。于帆,你好歹是科班出身,把心思多用点在正道上,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
“我现在怎么了?”于帆性格骄矜心气又高,私底下早就把魏之宁当做了假想敌,被敌人这样奚落让他无法忍受,恼羞成怒道:“别以为赢我一次就够资格教训我!事实上,我出道晚你几年,年纪也比你小,可现在已经是白导电影里的男主角了,微博粉丝也不过才比你少了一千万!你像我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成绩吗,应该还在抱白礼生的大腿吧?”
电梯抵达,于帆也适时闭了嘴,魏之宁笑着摇了摇头,擦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等停在白礼生办公室门前,魏之宁也傻眼了,这才想起来,门禁还需要本人虹膜识别。
显然,这时候把白礼生从会议室里叫出来给他开门,是非常不现实的。
“等会儿吧。”他转身对追上来的于帆耸了耸肩:“我手机在里面,门打不开。”
于帆横眉怒指:“你他妈故意耍我?”
魏之宁叹口气,一把拽起他的胳膊,将人拖到走廊另一端的茶歇区,松开手自顾自地往沙发上一坐,慢悠悠地说:“我耍你干吗,门我真打不开,吵也没用,耐心等着吧。”
“靠!”于帆怒不可遏,冲上来扬起拳头——
“哎,”魏之宁抬手制止他,朝右上角抬了抬下巴,“我劝你别动手,那边有监控,回头给你安个职场霸凌殴打前辈的骂名,在热搜上挂个三天三夜,你猜猜能掉粉多少?”
“……”
仔细看于帆的表情,面色苍白,下颌肌肉紧绷,仿佛要气到晕厥。
魏之宁也怕把人气出个好歹,回头再倒打一耙说他职场霸凌欺负后生就不好了,于是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坐吧,难得碰上,咱俩聊聊天呗。”
于帆梗着脖子:“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没有?”魏之宁搭起二郎腿,掸了掸裤管上蹭到的灰,慢条斯理道:“你刚骂我不是骂得挺起劲的?”
于帆冷笑:“我说的是事实,怎么算骂人呢?魏之宁,你不过是运气好点,遇到了白礼生而已。”
魏之宁眸中隐隐染上一抹奇异的色彩,点了点头,心平气和道:“你说得没错,能遇到白礼生,确实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但是,”他抬眸望向于帆不甘的眼:“在遇到白礼生之前,我也曾经遇到过,很多个姜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