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想不明白,她和江止都戴着面具,为何会引起李玄尧的注意。
他到底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正当她纠结要不要捅破窗户纸时,李玄尧伸手在她的头顶扰动了一下,那盘绕的青丝便如瀑般垂落散开。
他拿着那枚祥云黑檀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江箐珂后知后觉。
原来坏事儿的是簪子?!
大,大。。。。。。大意了。
“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动干戈呢。”
江止率先开了口。
他抬手欲要推开脖子上的两把剑,可那两名黑甲卫却施压用力,锋锐的剑刃在他的侧颈上愣是压割出两道血痕来。
江箐珂见状,立马摘下面具。
她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小脸扬起,红唇贝齿,目光清凌凌地看着李玄尧笑。
“殿下真厉害啊,这么快就找到妾身了呀。”
李玄尧倚坐在茶桌上,歪头看着她沉默。
唯有那一身低沉冷肃的气场,在大肆言说着他的愤怒、幽怨和焦灼。
“妾身知错了。”
“出逃之事,全是妾身怂恿阿兄帮忙的。”
江箐珂单手拽着李玄尧的衣袖,摆出一副愧疚反省的表情,开始为江止求情。
“殿下放阿兄走,咱俩有话好好说。”
“行吗?”
她这边认错求饶,另一边手指蜷动,不动声色地在江止手背上勾动了几下。
江止收到暗示,终于松开了江箐珂的手。
江箐珂缓缓起身,从李玄尧的手中抽回那枚簪子。
她从容自如,不急不慌地将长发绾起束好,并笑吟吟地哄着李玄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