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尾音微微翘起,他此时似乎心情很好。低下头,温笑道,“怎么了?姐姐。。。”嗓音沙哑,蛊惑人心。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
宁逍被他弄得莫名有些紧张,恍然间发觉自己好似染了风寒,否则面颊为何隐隐发烫?
她撇过脸,垂下眸去,接着道:“你那日,为何对我行那古怪拜礼?”
他闻言抬了抬眼,笑得有些轻佻:“啊~是这事儿啊。。。那姐姐以为呢?”他将问题又抛还给了她。
她急急回头道:“我怎会知。。。。。。?”
他低哑轻笑道:“姐姐。。。。。。不懂我的意思嘛?”
将她扶靠坐好后,他的双手仍轻扶着她的肩膀,叫她正视他。
叹了口气才道:“这么多年了,为何阿姐对情之一事依旧这么迟钝啊。。。。。。”
宁逍倏然错愕:“什。。。!”
他望向她的眼神异常认真,郑重缓道:“这样重的礼。。。。。。拜天,拜地,还能拜什么?自然是拜。。。心上人啊。。。”见她仍是迷茫,最后一句化作无可奈何的叹息,说得很轻,但压在人心头的分量可不小。
游岭未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似乎当场就想要个答案。
宁逍也反应过来了,瞧着他,忽然觉着心口有一块巨石堵着。半晌后,才颦眉正肃道:“承蒙阁下厚爱,但宁某眼下实在无法顾及儿女情长,恐怕要负了你的好意。。。”
果然。。。
他听到这番话后垂眸强颜欢笑:“阿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说不失望定是假的,但她的答案也同他预想的一样,阿姐此时,当真是顾不上这些的。
“若将来。。。。。。”
嗯?
宁逍顿了顿,似在组织言语:“如若将来,宁某家仇得报。。。。。。若岭身旁也无佳人作伴,那此事也可从长计议。”
游岭眼神逐渐又亮了起来,他未曾料到,她还有后话!先前扑灭的火苗又被重新点燃!
“好,好!”他炽热的眼神望着她,扯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朗声道,“天下谁人能比得上肖王殿下?在游某心中,阿姐从来都是世间最好的!莫说将来,就是生生世世,我也愿意等!在下可以命作赌!”
“不过。。。。。。”话锋一转,他又倾身向前,“无论如何阿姐现下是答应我了,可若之后你食言了,又当如何呢?”他盯着她,这回是真要个答案了,还是那副偏执模样。
“姐姐啊。。。在下也对你情有独钟,可有什么画给我的饼么?”
一声沾着醋味的矫情话传进二人耳里。不知何时,那屏风后边还有一人在偷听!
宁逍本想回应游岭,此时也不得不警惕地望向那头。
“不知廉耻。。。有你什么事?”听见来人游岭声线一变,后槽牙都咬紧了。
“游岭。。。”宁逍按在他腕上,对他摇了摇头。他立即噤声换了副嘴脸,乖顺得犹如幼犬。
熟悉的铃铛声响起,阿齐奴一身华服珠玉,花枝招展地跨出屏风遮挡。见他如此,不禁讽道:“嗤!鬣狗,就会在姐姐面前装乖!”
游岭转头,轻飘飘睨了他一眼,也怪声怪气道:“呀,魏太子?莫不是方才那架。。。打得你还不够疼?”
“你。。。!”阿齐奴自知敌不过他,转头就朝宁逍哭诉,“姐姐,你看他!你昏倒时,他揍得我可惨了,瞧!”说着便捋了袖子,要给她看。
宁逍头一次见小沙王这副娇憨模样,愣了神,垂眸真帮他看了一眼。
却见那伤,不过一条细小的破口罢了。。。
“。。。。。。”
“姐姐。。。”小狮子见她不语,倾身向前伸出手臂,戒指镯子叮铃晃荡,涂着黑丹蔻的手已摁在了她腿边。
他从床尾朝她贴来时,却叫那脾气暴躁的恶犬抵住了肩头。
游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不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