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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飞端坐在最右侧,如同云端的神祇闭目养神。
那从后方传来的声音对他而言,如同喧嚣市井中不入流的杂耍班子的锣鼓。
粗俗!聒噪!对牛弹琴!
与他的音乐殿堂相比,这不过是一场劣质的、毫无意义的噪音。
他甚至微微颦了一下眉峰,仿佛在神游中被蝼蚁的嗡鸣打扰,一丝极淡的不耐在空灵的面容上划过。
他在等,等这噪音停止。
他在思考待会儿用怎样极致优雅、极致降维的语言,点醒这迷途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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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苏鸣的演唱继续着。
鼓点、唢呐、激烈的吉他失真音墙与民乐合奏编织成一片光怪陆离、妖异扭曲的声浪背景。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大叔装扮的苏鸣身体前倾,一手持麦,声音带着无比的鄙夷和嘲弄,被他唱得如同钝刀刮骨
舞台灯光骤然闪烁,映出他嘴角带着血色的残酷笑意。
他拖长着音调,声音如同被捏住了脖颈的鸭子,充满了荒诞的滑稽感!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椅背!
“先转腚”这三个字,被他用近乎戏谑的、拉长的怪腔偶唱出,如同鞭笞灵魂的炸雷!
砰!
一声响亮的拍击声。。。。。。
张宏生红光满面地拍下了按钮!
他的椅子率先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