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拔毛,鸡血洒在值钱上,鸡脚关节处被改刀,然后一只鸡就可以跪在盘子中,鸡头搭在后背朝向天。
这是要进行祭祀仪式了。
架起了柴火点燃了火焰,韩云娟举着盘子中的鸡,围着火焰绕圈子,口中念着听不懂的语言。
这竟然是骨族的祭祀仪式。。。。。。
只不过骨族用的是羊,韩云娟用的是鸡。
就连吃饭的仪式也是一样,大公鸡的鸡头连着很长的鸡脖子一起。
我多问了一句,“也是吃脖子肉吗?”
羊脖子是羊身上最好吃的部分,我作为骨族最珍贵的客人,他们将羊脖子留给我吃。
但鸡身上最好吃的部分,大家公认的应该是鸡腿。
“吃鸡头!”韩云娟神情非常严肃,仿佛是在说我不应该问。
我点了点头,鸡头其实没有多少肉,但这种时候根本不是吃好吃坏的事儿。
我在啃鸡头,韩云娟和她母亲都没有动筷子。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习俗。
我只好迅速啃了鸡头上的肉,然后将鸡头放在空盘子里扔进了火盆里。
韩云娟的母亲开始动筷子吃饭,韩云娟则是正襟危坐盯着火堆里燃烧着鸡头冒出来的青烟。。。。。。
烟雾并不如羊脖子那么大,但周围的气场还是有些吓人。
我感觉,有一股风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四周游走,一会在我的左边一会又在我的右边。。。。。。
我保持着安静,在闪烁的火光里,在升腾的烟雾中我仿佛看见了骨族阿奶的影子。。。。。。
那个视我为亲人,为了帮助我,落得早死下场的阿奶。。。。。。
烟雾越来越多,四周的灯光变得暗淡,韩云娟的神色变得越发的可怕。。。。。。
她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变成了惨白。。。。。。整个人好似坐在悬崖上一般,摇摇欲坠。。。。。。
我甚至想开口打断她。
她不是阿奶,不是阿蚩尤也不是阿勒邱。。。。。。她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在多重的打击下,我的内心已经变得脆弱不堪,承受不起有人再度因我而受到伤害。。。。。。
“啪!”
一声巨响打断了四周的平静,放在韩云娟面前用来吃饭的小碗,毫无预兆地炸裂开。
白色的碎边四下乱飞,有一块打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只觉得一阵清凉,低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异样。
韩云娟摔倒在了地上,我冲过去赶紧扶住她。
她抓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她的四根手指全部是血。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痛不痛?”我连忙问她。
她却并没有受伤,受伤的是我,我的胳膊被小碗的碎片划开了一道血口,鲜血涌出来。
很奇怪,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太可怕了,你在火焰里暗黑一片。。。。。。”韩云娟满脸惶恐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