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又躺下去不说话,这下似星河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他沉默半晌,觉得自己刚醒应该还不至于惹到剑了。
那就是之前的事?
但他想来想去,想得眉头紧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似星河犹豫:“清——”
燕岂名突然翘起剑尖,打断他的思路:“你怎么不恶人先告状?”
似星河满头问号:“???”
顺着他问:“我告什么状?”
剑震惊,咕咕哝哝:“你现在说话也乖了!难道不应该怼我,说我才喜欢恶人先告状。”
似星河:“……”
剑已经又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说些什么,啊,我又没指望你突然出现,我一个人应付得很好,根本就不需要你之类之类狼心狗肺的屁话。”
似星河皱眉:“我才不——”
剑得意地哼哼笑了两下:“然后这个时候,我就应该跳出来打断你,说诶呀,那土堆里面的精血是留给谁的啊,好难猜啊!”
似星河闭嘴了:“……”
燕岂名得意洋洋哼一声:“嗯?”
似星河闷声低头,不自在地偏头,脸有点烫:“谢谢。”
又被剑带着节奏走了。
清寒惯来喜欢逗自己,越是这个时候,把他逗得又气又羞,再促狭地凑上来。
似星河甚至能想象出来,剑蹦起来看他时,那欠欠的样子。
等等——
他猛地看向剑,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什么。蹦起来。
怀疑在眼底一闪而过,少年沉声问道:“清寒,你和我说话,为什么一直躺在那里。”
为什么一直躺着。
燕岂名心头一凛,没想到小崽子刚醒就这么敏锐。消化血脉难道不是很耗费精力的事吗!
他火速先发制人:“哼哼,躺在这里……肯定是因为你太毛茸茸了啊!我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触感很奇怪!”
似星河下意识摸了一下头顶,血脉尚未稳定,他还顶着一对狼耳朵。
但不是这个原因,似星河心底微妙地自信,同时又升起巨大的恐慌。
他迅速从草席翻起,往火堆边走去。
剑显然也慌了,和他秦王绕柱,一边噼里啪啦地说:
“诶我发现你这个血脉很好用,能够联系上修真界那边。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刚和前主人联络过,觉得这个地方讨厌的魔修太多,还是得回去。你看你的试炼也结束了,反正也变魔修了——”
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却没想到是慌乱中被逼出来。
燕岂名迅速立起,在岩壁投下一道高大的剑影。
剑影一闪而过,剑身的情况却看不清楚。
“那么强大的灵剑我,就回修真界去啦,后会有——”
期字甚至没说完,他就咻地化成一道银芒,逃也似朝洞外飞身而去。
“你敢——”
似星河沉声阻去,化身巨大银狼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血眸厉色,转到最后一个字音,却懵地空白半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