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被他兜头泼一盆冷水,只得答应着道。
她也见过街边摊铺有女子营生,酒楼里更是不少茶房女使,可一到了要紧的活,又不让女子沾染,仿佛她们除了自己闯荡,就只能服务于人似的。
叶莲不甘心,她有自认为不错的手艺,不说官厨御厨,要找个小饭铺做帮厨都不成吗?
而后一连五日,她都被自己放的大话狠狠伤害了。
禹朝虽对女子谋生自立大为推崇,但民间还是改善颇微,自行营生的女子的确不在少数,可要找师傅好好学一门手艺,又推说手劲小、修习缓慢,不愿交付。
叶莲几乎走遍半城,也未有一处合适的下家。
门户小的,自然不乐得招女子为工,嫌弃碍事、手脚不麻利;门户大的,更是有自己特聘的名厨,不对外招工聘请。
这些天来,让她做奉茶女使和清红倌人的倒不在少数,叶莲深知陷入容易出逃难,自然不肯答应。
失魂落魄走在街上,再路过青云医馆,里面还是熙熙攘攘,没有半点歇业闭门之意。
“莲儿,莲儿!”在门边擦拭立牌的同芳眼尖瞧见她,连着喊了几声。
叶莲碰到鬼似的一抖,忙往回疾步走去。
“哎,哪去呀?唤你半天都不应。”同芳半点没看出她的窘迫,追上来拉住她说。
“同芳,好些日子没见了……”
叶莲苦笑着回头寒暄。
“进来坐呀,晏公子也在呢!”
同芳拉着她往回走。
叶莲被逮个正着,没由头再回避,只得由着她牵着往医馆里走。
心里正琢磨怎么同骆飞雪说话,医馆里诊间那片却空落落的,没人在坐诊。
“骆姑娘呢?”叶莲偏头问道。
“她,去南园了。”
同芳还未张口,晏雨声就端着一方药屉率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