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间,服务生推着餐车轻轻叩门而入。精致的瓷盘在桌面上依次落下,没有发出丝毫碰撞声,训练有素地摆好餐点后便悄然退出了包厢。“霍先生,你就只喝白粥吗?”秦岁岁正大快朵颐,抬头瞥见霍禀面前孤零零的粥碗,含混不清地问道。她嘴角还沾着一点酱汁,腮帮子鼓得像只贪食的松鼠。“嗯,没胃口。”霍禀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玻璃杯,喉结随着饮水的动作上下滚动。“菜还合胃口吗?”他适时转移话题,目光落在她沾着饭粒的嘴角。“嗯!”秦岁岁用力点头,吞咽下满嘴的食物才开口:“好吃!”眼睛弯成了月牙,毫不掩饰自己的满足。霍禀舀了半勺白粥送入口中,待完全咽下后才道:“那以后公司午休,可以常来这里。”“不用啦。”她摇头时发梢轻轻晃动。“哑叔做的饭也很好吃的。”语气真诚得让人无法怀疑这是客套。霍禀注视着对面专心致志对付美食的女孩,胸腔里泛起一丝陌生的暖意。她今天似乎格外不同——话语变多了,眼神也不再闪躲,甚至敢在他面前吃得这么毫无顾忌。这个认知让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秦岁岁放下手中的银质餐具,用餐巾轻轻拭了拭嘴角。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她眉眼格外生动。“时间还早。”霍禀的声音低沉平稳,目光却如鹰隼般紧锁着她,仿佛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想去哪里逛逛吗?”“嗯”秦岁岁歪着头,发丝顺着脸颊滑落,“没有比赛,也没有工作。”她小声嘀咕着,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餐巾打转。突然眼睛一亮,抬头望向对面的男人:“周末确实该放松放松!”她晶亮的眸子直视霍禀:“就去附近逛逛吧?”“嗯。”霍禀面上不动声色地颔首,起身时灰色休闲裤随着动作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他刻意放慢脚步,听着身后轻快的足音。秦岁岁像只欢快的小雀般跟在他身后。走出餐厅,霍禀在门口顿住脚步。秦岁岁也跟着停下来,歪头看他。“是……走过去吗?”霍禀微微蹙眉,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犹豫,仿佛在征询她的意见。——若是那些曾在商场上被他逼至绝境的对手看到这一幕,怕是眼珠子都要惊掉。这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霍禀吗?秦岁岁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眉眼弯弯:“霍先生,你没逛过街吗?逛街当然是用走的呀!”她的笑声清脆,落在霍禀耳中却如风铃轻响,悦耳至极。“车就停这儿,待会儿再折返。”他神色如常,淡淡说道,仿佛刚刚被揶揄的人不是他。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落,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又分开。秦岁岁像只好奇的猫,这家店探头瞧瞧,那家店进去转转,却只是看,从不买。“没有喜欢的?”霍禀侧眸看她。“也不是非要不可,买了也是浪费,看看就好。”她摆摆手,说话间又溜进了下一家店——【月光镀金玩偶局】店内,各式各样的玩偶错落有致地陈列着,许多都是限量款,价格不菲。水晶吊灯的光洒下来,给绒毛玩偶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仿佛每一只都在静静等待属于它的主人。秦岁岁并不认识这些玩偶的品牌,也不懂它们的价值,只是被那些憨态可掬的模样吸引,情不自禁地捧起一只毛茸茸的小熊。“霍先生,你看——”她转过身,献宝似的将玩偶举到霍禀面前,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是不是特别可爱?“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闪烁着纯粹的欢喜,仿佛捧着的不是玩偶,而是一个触手可及的小小梦想。霍禀刚要开口,突然——“别乱碰!弄脏了你赔得起吗?”尖利的女声像刀子般划破空气。秦岁岁手一颤,慌忙将玩偶放回原处,耳根瞬间烧得通红。“对、对不起”她局促地绞着手指,舌尖无意识地轻舔下唇。“我们走吧”她低着头快步往外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手腕被一股温热的力道握住。霍禀的手掌宽厚有力,恰到好处的力度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他垂眸看她,目光沉稳而坚定,像是在说——“有我在。”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输入几行字后又利落地收回。“跟我来。”他牵起她的手,大步走向休息区。秦岁岁呼吸一滞。这是霍禀第一次主动牵她的手。,!心跳声在耳边轰鸣,震得她指尖发麻。男人高大的背影将光线遮挡,却在她心头投下一片安心的阴影。交握的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却舍不得松开,只能任由他牵引着向前,像一叶小舟随波逐流,却又无比安心地停泊在他的港湾里。“在这等一会儿。”霍禀轻轻按着秦岁岁的肩膀,让她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等什么呀?”秦岁岁仰头看他,眼里盛满好奇。话音未落,刚刚呵斥她的女营业员就小跑着过来,在秦岁岁面前深深鞠躬,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请您原谅!”秦岁岁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弄得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抓住霍禀的袖口,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霍禀神色淡淡,只是随意挥了挥手,像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营业员连连道歉,倒退着离开了,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一串慌乱的声响。“去挑你:()隐婚危情:冷面霍少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