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虞笙语气肯定地打断她,“上次那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林菁眼里的担忧藏不住,可终究是拗不过她眼底的那份执拗。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一定要小心,手机必须保持畅通!”说完,她接过她的琴盒,并把肩膀上的包递给她:“你要的保洁的衣服,还有帽子和口罩,都在这里。”
“嗯!”虞笙用力点头,转身迅速汇入机场涌动的人流,朝着通往机场快轨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个小时后,怡安疗养院的后勤通道侧门。
虞笙穿着事先准备好的深蓝色保洁制服,戴着同色鸭舌帽和口罩,推着一辆空的清洁车,熟门熟路地闪了进去。
她没有走人多的住走廊,而是选择了相对僻静的内部通道。
宽大的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制服下,她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终于,熟悉的走廊尽头再次出现在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推着清洁车,尽量自然地靠近那扇病房门。
一步,两步……
距离越来越近。
到了门口,她看了眼身后的走廊,见没人,这才透过门上的观察窗望进去。
视线落下的瞬间,虞笙整个人一僵。
病床上……是空的!
整洁的白色床单铺得平平整整,枕头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床头,床头上方的病号牌也没有了。
不……不可能!
她一定是看错了!
虞笙来不及深想,一把拧开门锁。
空无一人的病房再一次如同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面前。
她甚至跑进了卫生间,打开了衣柜。
空的,全是空的!
母亲呢?她的母亲呢?
虞笙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尖锐的耳鸣声猛地炸响,盖过了走廊里所有细微的声响。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巨浪,瞬间将她淹没。
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又无序地撞击着。
“护士……护士!”她猛地转身,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嘶哑,她顾不上是否会暴露身份,踉跄着冲向不远处的护士站。
值班护士被她近乎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你找谁?”
“306!306的病人呢?姓虞的那位女士!她去哪了?”虞笙双手撑在护士台上,身体前倾,帽檐下露出的一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护士。
护士愣了一下,低头迅速翻看记录本:“306……虞女士?”她抬起头,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平静,“哦,那位病人啊,今天上午已经办理出院了。”
“出院?”虞笙的声音陡然拔高,“谁办的?谁允许她出院的?她是我母亲!她的情况根本不能出院!谁签的字?”
护士被她激动的反应弄得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戒备:“这位……女士,你别激动。出院手续是家属来办的,签字很齐全,符合流程。至于病人去了哪里,这是家属的隐私,我们无权告知。”
家属?
她虞笙就是唯一的家属!
还有谁?
一个冰冷而狰狞的名字,带着五年前仓库里刺鼻的铁锈味和血腥味,瞬间冲入虞笙的脑海。
陆政国!
陆邢周的父亲!
一定是他!
一定是他发现了自己来了医院,所以才把母亲转移,好给她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