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宴晦放下手,压低身子,伏在建筑垃圾后通过其中的空隙向前看。
动作转换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连呼吸都放得更轻了。
随后,便见贞宴晦和池江同时皱起了眉。
贞穹也连忙找缝隙去看。
发现来的是一个女孩儿。
十六七的女孩儿。
她披散着头发,背着书包,大热的天,却穿得异常严实,上衣的拉链拉到最上面,直接顶到了下巴。
看起来,她也不是不热,额头蓄满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在她转身上楼之际,也能看到背心处被汗水浸湿的大片痕迹。
除了穿着怪异。
更让人在意的是她的表情——面如死灰。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女孩儿上了楼,离上一次贞穹死的时间只剩3分钟不到。
楼梯上没再有第二个人上来。
贞穹在想,难道她推测错了,不是谋杀,是自杀?
刚才那个女孩儿根本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状态。
显然,两位专业人士反应比她更快。
他们灵巧地跨过建筑垃圾,三步并作两步先后上了楼。
等贞穹使唤着明显在这种时候不够轻盈的双腿,追着三人爬到八楼。
还没等她在八楼的楼梯口冒头,先听到一声沉闷地“咚”声。
是□□砸在水泥地上的声响。
贞穹跑上去,只见贞宴晦环抱着那个女孩儿躺在护栏边的地上。
在她们的身边,还只是钢筋状态的护栏落下了一片被踩踏过的锈迹。
池江捏着手,站在离她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女孩儿还在贞宴晦怀里挣扎。
无声地挣扎。
挣扎向护栏边上去。
贞宴晦死死地箍住她,让她动弹不能。
池江就那么站着,看着。眼神凌厉如刀锋。
贞穹走过去,和他站在一处。
女孩儿用尽了力气,终于在贞宴晦的怀里不再动弹。
继而,她仰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