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她说:“那么,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记得叫我。”
“我会帮你。”她那么笃定。
就跟小时候跟贞穹说“我会帮你,一起去干掉那些调皮的小混蛋”一样。
“我知道。”贞穹同样笃定地回答。
正因为这份信任,她才会第一时间拨通她的电话。
“真的走了。”她再次挥手,转身离去。
今日出行,目的达成,挽救了一条生命,却也留下了沉重的心绪。
目标完成度百分百,情绪饱和度却跌至谷底。
贞穹给自己买了三根冰棍,哄自己。
胸腔里那股憋闷的郁气消散了些。
想起家里还有个大概没吃过冰棍的古人,她又拿了两支,才抬脚回去。
回到小院。
浴室传来淅沥的水声。
是鬼丑,她在用水龙头冲腿。
准确地说,是冲洗她小腿一道在流脓的伤口。
看见贞穹回去。
鬼丑立即放下裤腿,遮去那道伤。似犯了错一般忐忑地看着贞穹。
贞穹懊悔于自己的粗心,鬼丑来了二十多个小时她都没有发现对方身上带着那么重的伤。
伤口很深,呈暗红色,一指多长,很明显是利器所伤。
鬼丑连话都说不明白,又没有身份,贞穹不敢带她去医院。
她先是去药房买了一堆内外用的清洁消毒,消炎抗感染的药。
又忽悠了一个壮丁来家里给鬼丑看伤。
贞宴晚是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壮丁。
毕竟她连规培都没开始,只是个放暑假在家的在校生。
贞宴晚上门时左手一个西瓜,右手一份小龙虾,哼着歌进门,显然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
直到贞穹强势命令鬼丑,对方才不情不愿撸起裤管。
贞宴晚瞬间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倒不是被吓的,贞穹知道这丫头胆子大得很,她就是单纯惊讶。
贞穹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用口型说:“别问。”
贞宴晚闭上嘴,还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得令!”
她查看了鬼丑的伤口。
“万幸,没有伤到韧带和经络。确实只能算‘皮外伤’。”
她翻找贞穹从药房带回来的东西,取出能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