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之人’让我想解约了。”
贝湜一点头:“带我一个。”
“滚一边去!”宋禾从背后把鹿聆架起来,顺势左右开弓,分别勾住了两个人的肩:“一个别想跑——尤其是你,鹿。”
鹿聆看向她。
宋禾垂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肩,最轻松的语气讲着最要命的话:“不会放你解约,也不需要你给我违约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滴——”
“五天,”宋禾说,“我要听到一首和《RUDE》相比,艺术性和流通性做的更好的歌。”
“鹿,现在是个机会。”
鹿聆公开的音乐平台账号关注超过了五十万,现在仍然在增长,微博上她的话题讨论也已经到了林却的梯队。
她这样莽撞的行为打乱了她们的工作节奏,但并不违背公开的世界观与概念,这是个机会,她正式亮相的时间,以及相关的各项工作进度必须前推。
她又一次给别人添了麻烦。
贝湜一关切望着她:“鹿,”
鹿聆收回视线。
“事情已经这样了,多想无益,”贝湜一舒了口气,“何况,有我呢。”
贝湜一微微挑眉,“我们和从前相比,可是要厉害出太多了。”
是个机会,就没有错过的道理。
何况,这是她自己闯出来的机会。
***
“我没错!我不认!”
烈日之下,已经脸色苍白的施杳被五花大绑在练场中央的木桩上,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灼灼盯着面前的人——她的母亲,碧水寨的当家话事人,施景春。
——“啪!”
龙骨鞭毫无预兆出击,精准狠辣的抽在施杳的小腿上。
施杳的额头上瞬间冷汗密布,嘴唇更是惨白的没了血色,但嘴巴依旧硬地像是沉底烂石头:“我,没,错。”
围观的众人只能干着急,但敢在母女俩这样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开口讲话的,站在一边的施杳的师傅隋青蕴:“阿景,她还是个孩——”
隋青蕴话未说完,施景春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冷声打断:“寨子里三岁的孩子尚且都知道,任何人不可私自从寨子里出去——她可好,”
施景春冷睨着疼得腿发抖,但眼睛依旧瞪着她的施杳,用尽了所有“母爱”才压抑住再给她一鞭子的冲动:“直接给人背回来了。”
“她快死了!”
施杳仍然不觉自己有错:“老师教我的,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
“呵,”
施景春看了一眼隋青蕴,不等她说下半句,隋青蕴便意识到她要说什么话:“别——”
但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她给我在这儿君子上了,哈哈,”施景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施杳,我是土匪,碧水寨是一个土匪窝,你是土匪头子生的种,在土匪窝里长大,你在这儿给我讲‘君子’?”
隋青蕴只觉两眼一黑。
有些担忧地看着施杳。
出乎意料的,施杳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隋青蕴一眼——一瞬间,隋青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娘俩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祖宗。
大祖宗生了个小祖宗。
出乎预料的,施杳只是看了她一眼,随机别过了视线,低下了头。
没有再顶嘴。
隋青蕴松了口气,向前迈步挡在施杳面前,开始苦口婆心劝大祖宗放过她亲自生的小祖宗——“不说别的了,那人她已经带回来了,老李药都给喂完了,你准备怎么样,再给她扔出去?”
“亏死了啊!老李救她用的时间和药怎么算?我们是土匪,哪有走空穴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