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腿已经是你的了,不打算借此机会图谋不轨一下吗?”
飞年闻言,耳朵顿时红了,又挣脱不了这个略显尴尬的姿势,故而直接卸力,伏在了南钰冰腿上,把脸微微往上移,眨着眼睛道:“主人想要我如何图谋不轨?以下犯上吗?”
一种别样的感觉瞬间袭来,南钰冰很想做点什么,但……刚要移动一下双腿,就被酸痛的感觉拉回了现实,于是直接躺下道:“我这双腿是你救回来的,自然是任凭您处置了。”
罚跪的滋味这会更加强烈了。
飞年则坐起来正色道:“那主人就好好让我按按,一会好好休息。”
……“不解风情。”南钰冰心里想。他把脸偏过一侧去,闭上眼睛不看飞年。
但那人没有继续检查自己的双腿,南钰冰正疑惑着飞年是不是不开心了,脸上却落下了一个冰凉温润的东西。
他睁开眼睛,果然发现飞年在亲吻他的脸颊。
……好吧,也不是那么的不解风情。
“主人,别急,等您腿好了,您想怎么样都可以。”飞年轻声道。
这谁受得了……南钰冰听得心都化了。他转身搂住飞年,将人亲了又亲道:“都听你的。”
嗯,不仅要听飞年的乖乖接受检查,还要听飞年的话早早睡觉。
南钰冰跪了一天,这会甚感疲惫,早早便睡过去,而身旁飞年想到明日又要见老阁主,有些紧张,辗转反侧到深夜才睡着。
翌日。
早饭后。
这样高兴的日子,自然要精心打扮一下,在南钰冰的挑选下,二人各换了一套新衣。
看着镜中衣着颜色鲜亮的自己,飞年有些不太适应,他穿惯了便于行动和隐匿的深色,换上浅色的衣衫总觉得不自在。
不过……主人说他们穿的是什么“情侣装”,那他自然愿意应下来。飞年心里盘算着,既然色调相似的衣物是“情侣装”,那他有朝一日也要给主人换上深色的衣服。
南钰冰为飞年亲手系上了那日买的玉佩,越看越喜欢道:“特别好看,我们飞年就是如此英俊潇洒。”
被夸习惯的飞年反应已不如从前强烈,只是微笑道:“我们早些去吧。”
“好!”南钰冰道。
济云堂外。
二人立在院门口,南钰冰望着这个昨日给他们带来不少“折磨”的地方,期盼着今日一切顺利,他拍了拍飞年的手,“飞年,别紧张,今天和昨天不一样了。”
“嗯。”飞年道。
老阁主正在堂中看书,见二人到来,嘴角扬起一个不易令人察觉的弧度,自己儿子此刻可以说得上是满面春风,与昨天那副“视死如归”一般的表情全然不同。
“见过父亲,我们来了。”南钰冰行礼请安。
“见过阁主。”飞年道。
老父亲有意戏弄,只是点点头,绷着表情拿起桌上早就放好的匣子,直接对着飞年道:“和我去祠堂。”
怎么和昨天一样……两人听见“祠堂”二字同时一惊。
南清植则不管二人,径直向门口走去。
飞年对老阁主的态度摸不清,也不知道一会要面对什么,心中止不住紧张起来,只能收敛了眉目,微微抿嘴,迈步跟随老阁主的方向。
南钰冰立在原地有些懵,去看一旁的刘管家也没从对方脸上得出答案,再回头一看,飞年马上就要和父亲走出院门,急忙出声问道:“父亲?这是?”
第58章辞行(九)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南清植回头道。
两人反应果如他所料,老父亲暗自压下嘴角笑容。
“哦!”南钰冰发现自己会错意思,忙快步到飞年身旁跟随父亲前去。
绕过几间院落,三人又来到了昨天的地方。祠堂的陈设长久不改,有的只是严肃庄重,至于会对这个地方感到紧张,完全是因为其中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今日事态已全然更改,南钰冰看南家先祖的牌位时,都觉得它们慈眉善目了起来。
南清植取了香,对着祖宗牌位拜了三拜,对连着两日打扰先祖的事情道歉,然后如昨天一般退到旁边道:“你们也取香吧。”
钰冰和飞年照做,两人并排立在祠堂中央,先进香然后按规矩叩拜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