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亲了多久,被她。压。在身下欺压的谢溯雪就乖乖躺了多久。
少年颊边攀上潮红,眼睫一颤一颤的,似乎还未回神,看起来很好欺负。
面上霞色如桃花烫过,一双沉水黑棋似的眼,水汪汪的,恰似雨后春。潮洗刷过般,迷离茫然。
卫阿宁稳住心神,趁着人还未反应过来,准备迅速跑路。
但还未动作,谢溯雪长臂一揽,她便跌坐在他腿上,落入一个盈满冷香的怀抱当中。
他掌心灼热,即便隔着层薄软纱衣,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烫人热度。
暗香浮动,萦绕鼻尖,心跳不自觉乱了一拍。
四目相对,卫阿宁不自觉抿唇,睫毛急促闪着。
她往后一躲,推了他一下,话语有些结巴:“你你你你……”
怎么会被抓住了!
察觉到卫阿宁意图逃跑的念头,谢溯雪一手掌住她的腰,轻轻一握,人儿便又靠近几分:“亲了我,就想走吗?”
他眉梢微挑,逗趣道:“我我我我,我怎么了?”
耳珠红得似要滴血,卫阿宁试图狡辩:“小谢师兄,大半夜的,我们虽然是朋友。”
她指了指彼此间贴近的距离,信誓旦旦:“但是这样,是不合适的。”
“哦。”
指骨轻蜷,谢溯雪伸手。
指腹扫过她圆润的眼角:“不合适吗?”
卫阿宁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但仍旧小鸡啄米点头:“嗯嗯嗯,不合适,所以你放——”!!
他的手伸了过来,好似黑雾蒙住她的眼,声音悠悠荡在耳畔。
“可我觉得……”
“很合适啊。”
一贯清亮散漫的声线,却无端蕴着一丝哑,似泠泠玉环轻敲。
对话戛然而止,窗外枝叶哗啦啦的,鼓噪又喧哗。
不再是先前那般过家家贴在一起的把戏,谢溯雪比方才还要大胆且放肆,不再克制,带着人往身前紧按。
他吮住她的唇,像是品尝一块糖糕般,慢慢舔。舐、细细研磨,却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观摩她的反应。
冷梅香似乎都变得极为强势,有一种要侵袭至她深处,填。满识海的感觉。
卫阿宁呼吸凝滞。
浑身使不上气力,软成一滩温水,脑中一片混沌。
恍惚间,周遭似梦非梦,呼吸凌。乱不。堪。
好似失去了对外界的把控能力。
“唔……”
尾椎骨窜开丝丝的麻,卫阿宁招架不住,眼睫轻颤。
呼吸被掠夺得一干二净,心跳声似乎与他合二为一。
唇与唇之间,捎带些许水声和细细的喘。息,以及难以招架的热气。
原本推搡的手变成了环住他的脖颈,虚虚搭于其上。
他紧扣在脑后的手顺势往下,一遍一遍地轻拂过她脊背。
不知过去多久,谢溯雪才终于放开。
唇瓣之间银丝水线粘连,晶莹透亮。
长睫低垂,卫阿宁把头埋入他脖颈间,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空气。
房间内静悄悄的,空气却如化开的糖浆,黏稠、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