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羊类身上收回。
胃间的疼痛还在持续,药起作用想来需要时间。
纽贝对自己面前两人生出些兴趣。
虽然对宋清城这个身份的记忆留存不多,但他不可否认自己一直对此持有好奇心,不然也不会在家中翻看过去的资料。
“方便的话,能和我说说吗?你们过去见到的我。”
纽贝笑着看向自己面前两人。
能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到自己的师父,白榆想也不想就答应对方。
反正已经通知宋青柏,和师父接触也不会花太多时间。
堂而皇之,这只小羊坐在纽贝对面。
“这位小姐?”
已经摸清黑鸢就是店长的小羊脸上浮现歉意,“没关系吗?”
估计小羊以为自己和朴清宁一起来的店里,纽贝看向朴清宁,“朴清宁,她是这里的店长。”
小羊眉头一展,“那就好,不耽误你们的事情就好。”
“不耽误。”总归两人没把纽贝带走,黑鸢识趣带着桌上处理卫生的餐巾纸离开,“有话你们讲就好”
这下桌边就只剩下三个人。
纽贝撑着头,桌下的手还捂在胃上,“要开始讲吗?”
他笑笑。
这么鲜活的师父。
小羊猛地反应过来,他压抑着自己上涌的泪意和哭腔,
“老师,老师你过去很厉害。”
一句话后,小羊脑子里是过去警服一丝不苟的纽贝、是雷厉风行的纽贝、是总能带领他们抓到案件关键的纽贝、是抽丝剥茧一往无前的纽贝……
是他始终只能看见背影的师父,是清浦市警局一杆锃亮的枪。
离这个他以为已经永远离开他的人只有一臂之遥。
已经接任支队副队长的白榆觉得自己又成为那个傻傻抱着警服站在警局门口的新警。
几度张口,小羊还是没能说出话。
“擦擦吧。”
纸巾被递到他面前。
白榆眨眨眼,才发现自己眼眶里满是泪水。
他不是个爱哭的孩子,但在师父的事上他忍不住。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笑着说要回来一起过生日的师父满身是血顺河而下。
若不是被好心人救到——
白榆不敢再想。
“别担心,我现在活得很好。”
胃部的疼痛限制着他的行动,纽贝把纸巾交到另一边的蛇手里,示意对方帮这只忽然泪崩的小羊擦擦眼泪。
或许他和这位羊类非完人不是简单的助教和学生的关系。
能让这位非完人记挂这么久。
等白榆哭意渐小,已经是几分钟后。
情绪稍微缓下来的白榆意识到一件问题,他虽然以要和师父介绍过去的事为借口留在这里。
但他是一只一天学也没有上过的非完人,所有考试内容都是在那座垃圾场学的。
他上哪去给面前一看就很有兴致的师父编出一个大学校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