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难喝,撤掉。”
把纽贝的意见带回去后,固执的人终于松口撤掉新品,朴清宁鼓足力气,把饮品推荐黑板擦得呲呲响。
擦着擦着,她的动作慢下来。
水渍晕染还没擦除的粉笔字,一滴、两滴,朴清宁如梦初醒去擦自己的眼。
手上没能洗除的粉末就这么钻进眼里。
“阿嚏!”
打着喷嚏流着泪的朴清宁重新钻进后厨。
她知道,对方只是不想让她继续看到不堪的一面而已。
水流混着泪水,冲刷着脸庞,朴清宁谢过店员递过来的毛巾,重又坐回小黑板旁。
只是在店里坐着而已。
她没什么不可以的。
午头刚过,黑鸢非完人坐在柜台后低头睡得正香。
“叮铃——”
厚重的玻璃店面被人推开,黑鸢迷迷瞪瞪睁开眼,帽檐下出现一双黑色的鞋。
“店长,和我讲讲宋清城的事吧。”
黑鸢心脏狂动——
她抬眼,对上另一个帽檐下,那双她熟悉的琥珀色的眸子。
—
下午四点的咖啡店也算是人流小高峰,店里座无虚席。
换了衣服的朴清宁带着纽贝出门。
咖啡店的玻璃上,两道身影从东往西,路过店角写着新品“绿波奶韵”的小黑板。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一路向前。
—
几个小时之前。
正准备离开储藏室的纽贝定住自己的脚步,他很慢很慢转身回头。
视线从自己面前的架子和物品上一一扫过。
仿佛被吸引到似的,他重新转身往回走。
这间房间的右侧就是公卫,两个房间朝向一致,入口水平。
他细细回想公卫的长宽。
走到正对门的那面墙前,纽贝抬起手来。
紧张地攥紧手心,“咚咚”他敲在那面墙上。
空洞、回响——这“墙”后是空心!
或者说,这并不是墙,已经扫掉东西看见架子后门把手的纽贝气喘吁吁停下自己的动作。
费劲巴拉推开挡在门前的架子,握上那柄门把时,纽贝清楚,潘多拉宝盒正握在自己手中。
他略一用劲,打开这扇门,掀开宝盒。
——门后方寸之地,伫立着两个纸箱子。
—
埋头跟在黑鸢身后的纽贝一言不发。
没走几百米,黑鸢拐进地下停车场里。
她坐进一辆白色轿车里,“来吧。”她看向纽贝,金黄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正闪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