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没个躁郁症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人打招呼,是吧!”路明非的声音三分像冰,三分嘲讽,还有两分的不屑一顾。没等绫音反应过来,路明非右拳已经带着呼啸的劲风砸向她的面门。这一拳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纯粹是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砰!”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绫音精致的鼻梁上。鼻软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如同绽放的玫瑰般从她脸上迸溅开来。“啧啧啧啧啧~~”耳机里传来老唐一连串的惋惜声,“路明非你和乌鸦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打人不打脸啊!”绫音的身体像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火箭筒从她瘫软的手中滑落,在金属走道上“咣当咣当”地滚动着,最后从炸开的缺口坠向地下。绫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最终无力地跪倒在地。她的鼻血滴落在白色实验服上,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她那躁狂的状态似乎也被这一拳打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恐惧。“ko!精彩,实在是精彩。”耳机里响起了老唐的吐槽,好像一场拳击比赛的评论员。路明非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拳头,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越来越多的敌人正在聚集,但此刻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坚定。“还有谁?”简单的三个字,让整个研究所里的空气都为之一滞。“路明非,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装逼了。”耳机里老唐继续吐槽。“咔嗒!咔嗒!咔嗒!”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从走廊深处传来,像是某种机械野兽在磨牙。虎彻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每一步都伴随着下颌金属关节的机械咬合声。他的金属下颌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冽银光,没有任何涂装处理,赤裸裸地展示着粗糙的焊接痕迹和螺丝接口。他的下颌骨曾被人用刀斩断,所以换成了金属制品。他并不觉得这是耻辱的标记,反而刻意不给金属下颌上色,似乎在向周围的人炫耀。随着他夸张的咀嚼动作,金属关节不断开合,发出令人不适的“咔嗒”声。“看样子你很能打?”虎彻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的嗡鸣,他转动着手中的锯齿反勾刀——这把特制的反勾刀刀背布满鲨鱼齿般的锯齿,刀刃呈现诡异的波浪形,这是专为撕裂肌肉和骨骼设计的。“我去,你这下巴,废铁厂捡的?”路明非冷冷地嘲讽道,“你要是没钱,改天让我哥们老唐给你重新焊一个新下巴吧。”路明非继续讽刺。“喂喂,吐槽别带上我。”老唐在耳机里嚷嚷。虎彻的独眼闪过一丝暴怒。他猛地张开嘴,金属下颌竟然夸张地扩张到一个非人的角度,让他看起来像一个非人非机械的魔怪。锯齿刀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凄厉尖啸,直取路明非的后心!虎彻的进攻毫无花哨,纯粹是力量与残忍的展示。路明非没有回头。在刀刃距离后背仅剩十厘米时,他的身体突然如流水般侧移。虎彻的刀锋擦着他的衣角划过,撕开一道裂口。“太慢了。”路明非的右手闪电探出,精准扣住虎彻持刀的手腕。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滚你的吧!”“砰!”三百多斤的壮汉像沙袋般被路明非抡起,重重砸在刚爬起来的绫音身上。两人撞成一团,绫音发出一声痛呼,鼻血再次喷涌而出。虎彻的金属下颌在撞击中变形,一颗螺丝崩飞出去,“叮叮当当”地滚落在地。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却看见路明非已经鬼魅般逼近。路明非单手夺过虎彻的锯齿刀,动作快得只剩残影。虎彻的黄金瞳睁大到极限,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还给你!”“噗嗤——”锯齿刀贯穿虎彻的右肩,刀尖深深扎入混凝土墙壁。刀身上的倒钩卡在肋骨间,虎彻每一下呼吸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最讽刺的是,这把曾经撕碎过无数人体的凶器,此刻正钉着它的主人。虎彻的金属下颌徒劳地开合着,液压油混着血沫从缝隙中渗出。他低头看着胸口露出的刀柄,喉结滚动了几下,眼中的暴怒渐渐被难以置信取代。“咯咯”他想说什么,但涌出的血沫堵住了喉咙。最终,这个以残忍着称的暴力狂脑袋一歪,昏死过去。鲜血顺着锯齿刀的波浪形血槽汩汩流出,在墙面溅出斑驳的血点,蜿蜒的血线顺着墙体裂隙汇聚成暗红的溪流。“啊啦~”一个甜腻的声音响起。小蓧从黑暗中走出,漆黑的直发遮住半边脸,樱色的嘴唇微微上扬:“真是个帅气的男人呢~”她的目光锁定路明非,眼中闪烁着病态的爱慕。这个娇小古怪的女孩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突然从侧面扑来!来人是落叶,小蓧的双胞胎姐姐。“姐姐!”小蓧不满地噘嘴,“你总是:()龙族:小怪兽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