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悬崖边的灌木丛剧烈摇晃。杨不凡一跃而下,她的身影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左手如铁钳般箍住梁老师的腰肢,右手则毫不留情地揪住齐伯山的头发——这个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教授此刻像只待宰的鸡,被杨不凡拎在半空中。“啊!——”齐伯山原本只是惊惧的惨叫声中混杂着痛苦,他整个人的重量都悬在头发上,感觉头皮仿佛要被整个撕扯下来。但杨不凡毫不在意,她的手指甚至又收紧了几分。“放手!放开他!让他去死!”梁老师在杨不凡怀中疯狂挣扎,她在空中用脚蹬踹着想要将齐伯山重新踹下悬崖,“你知不知道他是杀人犯?!他害死了我妹妹!”杨不凡抿紧嘴唇,手臂上的肌肉绷紧,毫不放松。只见她在陡峭的崖壁上轻点几下,碎石簌簌滚落深渊,而她的身形却如鹰隼般向上飞掠。转眼间,三人已经安全回到地面。“你!”惊魂未定的齐伯山刚要发难,就被杨不凡像扔垃圾一样甩了出去。他的脑袋重重撞在树干上,额头立刻鼓起一个大包,好似一个“犄角”,整个人软绵绵地滑倒在地,昏死过去。梁老师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杨不凡怀中。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杨不凡的衣襟。耳边似乎又响起四年前妹妹给自己发的最后一封邮件中的哭诉:“姐他强迫我他还拍了好多照片他把我把我送给别人是不是我不听话?我要是听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对我?……”“他是人渣!”梁老师浑身发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杨不凡松开钳制的手,却依然扶着摇摇欲坠的梁老师:“我又不是炼油厂,我救什么人渣?我救的是你,用你的命换他的命?值得吗?”阳光穿透树叶,在梁老师泪痕斑驳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目光越过悬崖,仿佛穿越时光看到了妹妹,她开始讲述那个令人心碎的故事——记忆中的妹妹有着最明媚的笑容,眼睛弯成月牙,嘴角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她从小就爱唱歌跳舞”梁老师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吊坠——那是妹妹高考后送她的,“考上北影那天,她高兴得整晚没睡本以为是星途的,没想到却是噩梦的开端”“齐伯山就是她大一时的表演课老师,他一开始装得人模人样。”梁老师咬牙切齿,“课上风度翩翩,课后‘偶遇’时又温柔体贴”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他专门挑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下手!”“一开始只是课后‘指导’,后来变成单独‘辅导’”梁老师的声音开始发抖,“等我妹妹陷进去后,他就开始pua,反复对她打压、精神控制,直到她失去自我,成为完全由他摆布的木偶”她突然捏紧拳头,骨节咯咯作响,目光扫过昏迷的齐伯山,眼中杀意愈发浓烈。“你知道他对我妹妹说什么吗?说她不够漂亮,不够聪明,要不是他即使能毕业也永远不可能在娱乐圈出头”杨不凡反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感受到那细微的颤抖。“最可怕的是”梁老师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我妹妹居然信了她开始贷款去整容,打瘦脸针,甚至甚至答应拍那些照片”一阵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附和这段悲惨的往事。“等她醒悟过来想离开时那个人渣就拿照片威胁她!”她的指甲在树干上划出几道痕迹,“最后最后竟然把她当作礼物送给那些那些”她说不下去了,整个人难受到蜷缩成一团,像受伤的小兽般呜咽。梁老师深吸一口气:“最后最后,我妹妹就这么从二十八楼跳了下去它才十九岁啊!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呜呜呜”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这些,都是她在发给我的最后一封邮件中讲述的而我,而我竟然因为毕业沦为和时差,将近一周后才看到这封邮件”远处的树林里,一只鸟突然发出凄厉的鸣叫,像是在为这个悲伤的故事叹息。可是,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后来,我父母去学校讨说法”梁老师擦掉眼泪,眼神变得空洞,“他们跪在校门口三天三夜只为要个公道结果齐伯山早就做好了准备,黑客删光了所有证据,老师和同学们都作证书欧沃妹妹平时就不检点,还有妄想症”,!“我爸妈在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家地址后去寻人,结果在路上就出了车祸”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回国那天,下着大雨。”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律师送来的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雨水拍打着窗户,她跪在父母灵位前,浑身湿透却浑然不觉。信纸上父母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在极度痛苦中写下的:“离开京市,好好活着”。“但我做不到。”梁老师猛地抬头,“我考进了北影音乐系,就是想接近那个畜生!”杨不凡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我跟踪他三个月,发现他只对自己带的学生下手。”她苦笑着摇头,“那些女孩有的退学了,有的精神出了问题,有的进入娱乐圈沉浮但没人敢指证他!”“后来我发现,他背后是一整条娱乐圈黑暗的权色交易产业链。”她的肩膀垮了下来,“而以我额能力能查到的那些,都已经是我一辈子都惹不起的人物了。”“后来,我就留在京市,成为了一名音乐老师。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她看向昏迷不醒的齐伯山,眼神突然变得很厉,“可没想到他来了,这是天意,天都要让我杀了他!”“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杨不凡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癫狂的神情。梁老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什么?”梁老师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说,”杨不凡蹲下身,与她平视,“你妹妹的名字,还有事情发生的时间。”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我需要这些信息帮你找证据,制裁他的是法律而不是你。”“找证据?”梁老师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找了所有能找的人,花了所有的积蓄”“凡所经过必留痕迹。”杨不凡头也不抬地说,“特别是在网络上,总会有蛛丝马迹。”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之前查不到,是因为没遇到我这么厉害的黑客。”梁老师怔怔地看着她,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困惑取代:“梁雨薇xx年入学,四年前的五月自杀身亡的”杨不凡的手指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在屏幕上飞舞。梁老师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一个明星,用手机就能找到那些被专业黑客删除的证据?杨不凡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一连串代码,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梁老师苦笑着摇头:“没用的那黑客很厉害,把一切都抹去了,包括我妹妹发给我的音频邮件,一切都没了”梁老师看着杨不凡专注的侧脸,眼中的希望之火忽明忽暗。四年来的无数次碰壁让她不敢再相信奇迹。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昏迷的齐伯山,杀意再次涌上心头。杨不凡看出了她的意图,突然对着空气喊道:“出来吧,躲这么久不累吗?”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高大的身影钻了出来——是季海洋。季海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额头上还沾着几片树叶。他的出现让梁老师瞬间绷紧了身体,这又是一个节目嘉宾,让她瞬间满是敌意。“别怕。”季海洋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沾满草屑的裤子。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梁老师这才注意到,这个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东北大男孩,此刻眼眶通红,下唇上还有一道深深的齿痕。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都听到了。”季海洋抬手抹了把脸,声音低沉,“我高中时有个很要好的女同学”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她也考进了北影,遇到了和你妹妹一样的事。”梁老师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季海洋的声音越来越哑,喉咙好似被强力胶黏住,“植物人状态三年了”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惊飞了几只栖息的小鸟,“她父母拿了封口费,带着儿子搬走了。但我我从来没放弃过追查真相!”杨不凡挑了挑眉:“所以你上这个节目?”“是,我打听到齐伯山会来。”季海洋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齐伯山身上,眼中是满满的厌恶,“我想找机会接近他,搜集证据。放心,我相信法律终有一天会制裁他!”杨不凡点点头。“你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这事我管定了。”季海洋愣了一下,随即郑重地点头。他走到梁老师身边,靠着大树坐下,伸出一条结实的长腿,高大的身躯与树木形成一个安全坚实的夹角:“靠会儿吧。”,!梁老师迟疑了一下,终究抵不过身体的疲惫,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季海洋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意外地令人安心。杨不凡再次拿起手机,首先给陆浩宇发去信息,让他帮他们几人打个掩护。对方几乎秒回:“明白,交给我。”山顶露营地里,陆浩宇巧妙地将几人的踪迹隐去,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追问。悬崖边,杨不凡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她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嘴角偶尔勾起一抹冷笑。梁老师昏昏欲睡地靠着季海洋,眼皮越来越沉,四年来,她第一次在感到如此疲惫的时候,又感到如此放松。季海洋一只手虚扶在梁老师肩头,防止她滑倒,他的目光不时扫过昏迷的齐伯山,每当这时,眼神就会变得格外冰冷。突然——“找到了!”杨不凡一声惊呼。梁老师连忙跑到杨不凡身边,季海洋也凑了过来,三个人头碰头地盯着那小小的显示屏。屏幕上是一段监控视频。经过杨不凡的技术处理,原本极差的画质得到了改善,能看到齐伯山正搂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少女走进酒店电梯。一进入狭小的空间,他就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动作熟练得令人作呕。“这是”梁老师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帝豪酒店,四年前的监控。”杨不凡快速滑动屏幕,视频根本不止一个,“虽然被删除过,但网络是有记忆的。”她又调出几份文件,“这是医疗记录,证明你妹妹曾被虐待还流产过一次;这是银行流水,还有带女孩参加各种资方的宴会名单和记录”梁老师的泪水再次决堤。从这么多的视频图片中,她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妹妹。她跪倒在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薇薇!”她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屏幕,仿佛能触碰到妹妹最后的痕迹。“还不够。”杨不凡继续操作,“我们需要更多”她的手指突然停住,瞳孔微缩,“等等这是”:()穿书后,女明星她逃婚包养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