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前,心?平气和地?打开防盗门,对着?门外问了声:“是祁言吗?”
祁言闻声看过去,他的心?口如千军万马同时?奔涌掀起心?底的慌乱。
祁言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暗暗平复心?跳,走过去礼貌地?询问道:“是我,小屹有东西掉在我这里?了,他在家吗?”
陈渔回以微笑,“他睡着?了,你先?进屋吧。”
祁言点了点头,往屋内走。
“你刚回国左屹就去给你添麻烦了。”陈渔等祁言进屋后,慢条斯理地?关上了防盗门,并悄悄反锁。
从见到陈渔那一刻,祁言便保持着?高度紧惕,即使陈渔上锁时?再小心?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在我这不算添麻烦,是我该感谢这些年你对我家小孩的关照,”祁言一眼看完了整个房子,两间?卧室的门都被关上了,他无法判断左屹现在的状态,只能从陈渔这里?下手:“现在我回来?了,该把小屹还给我了。”他命令道。
陈渔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说什么还不还的,”他的脸一黑,“左屹现在的状态可能没法跟你走哦。”
祁言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你把他怎么了?”
陈渔扔给祁言一瓶几乎空罐的润滑剂,面?上笑得张狂,语气尖锐地?挑衅道:“言哥?这声哥我随小屹叫的,你说我能把他怎么了?不过是水到渠成地?做了……”他刻意加重做了两个字。
还没等他说完,祁言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刺激,他怒吼着?朝陈渔的肚子猛踢一脚:“陈渔,你怎么敢动他!”
陈渔被踹倒到茶几上,茶几上的啤酒瓶,易拉罐纷纷砸向地?面?,发出杂乱清脆的碰撞声。
陈渔早有防备,这一脚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但是越看祁言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越是兴奋。
他认为?,这是Loser无能的暴怒。
祁言又扑了过去,将陈渔捞起来?用尽全力往他脸上砸了一拳,吼道:“你到底把小屹怎么了,他在哪里???”
客厅激烈的争吵声闹醒了被关在房间?的左屹,他好像听到了祁言的声音。
几乎是刚睁眼,他便开口朝客厅的人大喊,“祁言我在,你别招他,他是个疯子!!”
左屹想下床,两只手腕却传来?了一丝疼痛,他看过去,自己的双手竟然被陈渔用胶带绑在床头了。
客厅,祁言和陈渔扭打在一起,很快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祁言听见了房间内左屹的呼喊,一分心?便被陈渔占了上风。
陈渔捞起棒球棍,一棍一棍往祁言身上打。
祁言抬手抵挡。
“哈哈哈哈,左屹是我的,你抢不走!”陈渔癫狂至极,他笑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只要你消失,只要你消失,他就不会跑了。”
祁言一把抓住棒球棍,“你果然是个疯子。”
左屹听着?外面?的动静,整张床变成了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炉子灼烤着?他的身体,令他刻不容缓地?想要解开手腕上的枷锁,逃离这里?。
“言哥,陈渔有刀!”左屹边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用嘴咬着?手腕上的胶带,一边腾出空提醒祁言注意陈渔的阴招。
即使听到了左屹的提醒,祁言的手臂和大腿仍是被陈渔划了几道深可见肉的伤痕。
鲜血瞬间?涌出,砸到客厅瓷砖上晕染出一片片惊悚诡异的花。
“今天你走不出去了,”陈渔把祁言往墙上重重一怼,然后拿刀往祁言的大腿上猛地?扎上去。
他并不是打不过陈渔,而是这人阴招太多,明明已经?找回上风,谁知道陈渔突然掏出把瑞士刀一个劲儿往他护不住的地?方扎。
祁言瞬间?疼得闷哼,单膝跪倒在地?,他强忍着?痛打掉了陈渔手里?的瑞士刀。
陈渔再无暇去顾及捡刀,他换成用手死死掐住祁言的咽喉,“你不回来?就不用受这份罪,要怪就怪你自己,偏要跟我抢人。”此时?的陈渔比以往任何模样都要恐怖、病态,简直和以前见到他的时?候判若两人。
祁言被他掐得几近窒息,腿上伤口的鲜血也涓涓不息,使不上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