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看了看身底:“到地方了,我们该走了。”凌墨从刚刚的版权之争跳回来,剑指指向一处:“走!我们去炸了云家!”是的,没错。他们演戏的目的就是要去炸了云家,报上上届师兄师姐们的仇!当着众人面摔下悬崖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也方便自己脱生。还要给外界营造出他们天洐宗不行了的感觉,让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放松警惕。陆闲云懒懒散散地把神笔一抛,刚想起个传送阵。六人身底下出现一个粉红色的莲花印记大型阵法,莲花阵托举这他们,但他们还是再往下落,莲花阵就像一个装饰。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莲花阵突然转动,瞬间,六人消失在原空。六人消失,周围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长老台上。留在这的长老不多,他们都看到了六人跌落悬崖的留影石画面,再看看风长老满脸伤心的样子,几乎是已经确了悲剧已定。其中两位长老看着风长老伤心欲绝的样子,就觉心中闷闷的,好像压着快大石头,便都默契地走了。还有最后一名别宗长老,他的目光在风长老身上停留半晌后,慢慢叹息道了一句:“保重。”说完后,他也走了,美其名曰下台散步。偌大地长老台上,瞬间只剩下了白千刃和月清风。两人一躺一坐,时间长了,白千刃的衣服也捎带着染红了月清风蓝衣的大半衣角。微风拂过,月清风有些僵硬的扭头。白千刃的脸映入眼帘,他的脸毫无血色,偏偏嘴角的鲜血将唇瓣染的红通通的,看上去还怪好看。但说实话,白千刃比他想得还要惨点,那张脸好看是好看,却能明显看出不是一个应该活蹦乱跳,面色红润少年人的脸。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搞得那么狼狈。一身白衣染了血,竟是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月清风轻声道。“白千刃。”“你能不能别睡了?”声音很柔和,很温柔。他的脸上扬起一丝苦笑,眼底晦暗。自顾自的又重复一遍。“白千刃。”“你醒醒。”良久,无人回话。心中一阵苦涩,寒冷在一瞬间贯穿四肢百骸。他想,如果白千刃再不回月清风,自己或许永远永远都见不到他了。他记得,他最是不正经了。所以,他强压苦色的露出一个笑。“求你了。”“别走。”“”他们是少年相识,一起仗剑天涯,一起劫富济贫。也曾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体验过大漠孤烟,看过无边无际的草地,去过一轮明月的诡谲苗疆。当年他义无反顾加入天洐宗,是因为他欠天洐宗一个救命之恩,白长老进来却是因为他。没有理由,只是为他。何月疏明,不见当年。一滴泪滴落在白千刃的血泊里,滴答一声,溅起的丝丝血,落上了月清风的指尖。终于他还是死了。偷偷躲起来的别宗长老看到这一幕,哭的稀里哗啦,互相搀扶着,真真切切地走了。下一瞬,月清风感觉到人都走了,他毫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白千刃捂着屁股在地上滚来滚去。那叫一个生龙活虎,完全不见刚刚柔弱地样子。“我真服了。”白长老一把跳起来,贼眉鼠眼地扫视了几眼周围,见没人后直接就坐了下来,随手把风长老刚要喝的茶给抢过来喝了。白长老喝完茶又看看自己那全是血的衣服,皱眉:“唉~没想到人生第一次演戏,就演了个为救徒弟英勇赴死的正义角色,看起来好虐呦~”他眨眨眼,摸着下巴:“月清风你说我“死”的怎么惨,有人信以为真为我哭吗?”“没有。”风长老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血迹,“你演的太假了。”“还有。”风长老瞥他一眼,“下次能不能你演这个角色,我看着你倒那偷偷给自己抹血,差点笑出来。”“我压根哭不出来,你还故意逗我笑。”风长老思即此楚,一巴掌就要呼死白长老,“为了让他们那群偷听的老头相信你死了,我边笑边念台词。”“唉唉唉。”他退后躲过一掌,贱兮兮道:“你想演我的角色你跟凌墨说去,嗷~他们已经去炸云家了,你怕是换不了了哦~”风长老:“你滚吧!哪六个小兔崽子,居然敢三天前才和我说计划,你这角色倒好,躺着一动不动,我差点都没把词背下来。”“因为你就是来凑数的啊,所以我是不是演技最好的那个?”白长老关心道。“不是。”风长老唇角勾起笑,“施月才是最好的。”白长老连连往后仰,对他嗤之以鼻:“得了吧,我就不该问你,重色轻友!”风长老翻白眼,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实话实说而已。”,!“那群小兔崽子太冒险了。”他话锋一转,“要不是这个计划的话,以他们的性格,为了救人,真得死了。”六人一开始并不知道阵法就是个炸弹,引线还在他们身上,是后面才凌墨猜出来的。给风长老吓得一身冷汗,险些摔倒。“他们还真是说到做到,为了给上上届亲传报仇,直接要去炸了北海云家。还拉着我们在这演戏。”白长老感慨。是的,包括他在内的月清风,施月,贺宗主四人都是演员。他们早知道计划,各司其职地演戏,为的就是让外面相信六人是真死了。白长老快死的气息是辞悠给的丹药冒充的,血自然也是假的。他可是白千刃,符修一道的天才。外界评价,若问此间符道天才是谁?他居第二,何人居第一?的天才,不过是开个秘境,他一个人都行。一片火光中,众人还没缓过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并没有人说话的人群里格外清晰,众人抬头看去,魔族三人赫然站在最前面,笑的玩味地看着在场的所以人。“哎呀呀~”男魔率先开口,语气上带着幸灾乐祸的嘲弄,“你们这是在哭丧吗?”贺宗主气的咬牙,一剑就要挥过去,“找死!”男魔就是来挑衅一下,说完就跑。魔族少主紧随其后也走了。他们之间隔着一条火带,三魔站在原先阵法的位置,周即安的火把所有能走进断崖的路都给封了,修仙界众人就站在外面。贺宗主的剑气打在男魔原来站着的位置,掀起尘土,地面上出现一道深深的剑痕。苓遥还没走,她突然冲着不远处,火带外面的人鞠躬。她弯下腰道:“他们是好人,还望各位莫要亏待了他们的身后事。”她抬起头,转身准备走。温常言喊住她:“你是魔族,何须此言?”她偏头,随即一笑:“我很佩服他们。”话落,她没有在停留。这不过三魔的虚影,就算打到了也无用。玄剑宗宗主叹口气,拍拍贺宗主的肩膀:“节哀。”温常言垂下头,温和的面目上多了一丝悲伤:“节哀顺变。”魔族那边都说要准备身后事,六人大概是真死了。贺宗主倒吸一口凉气,倒了下去。其他宗主急急忙忙的扶着他出了秘境。佩宁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地倒影在眼下。一滴温热的泪划过脸颊,滴答在一株灵草上。凌墨并没有告诉朋友们计划,因为这事万一失败,可能会牵连的他们。这是他们自己要报的仇,没理由把朋友卷进来。佩宁以为六人真死了,她和施月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却默契的没有对视。但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佩宁便感觉心中酸涩。她根本不能接受六人死去的消息。温常言拖着贺宗主的一条胳膊,看着旁边和自己一样动作的玄剑宗宗主:“没想到五彩石破裂的消息是天洐宗亲传先知道的,后面十一人还找到了一色彩石用于修复五彩石的裂痕。但还没来得及表彰他们,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玄剑宗宗主摇头:“世事无常啊,以后天洐宗咋们也都多帮衬着点。”温常言嗯了一声道:“那是自然。”被突然的莲花阵法传送过走的六人有些懵逼,他们来到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地方。他们正站在一座桥上,低头看去云雾缭绕,桥并不高白玉砌成,桥边种满了莲花,开的正好。“陆闲云你好像慢了一步。”周即安看啥说啥,“我去,这是天堂啊!”凌墨边走边说:“不可能。我们还能去天堂?”周即安不死心:“那就是陆闲云给我们传送到天堂了。”陆闲云忍无可忍的打了他后脑勺一下,抬腿跟上走在前头的凌墨,回头看还在原地的周即安:“我们没那么大的本事。”他好心提醒:“你在不跟上来,就一个人在你的天堂里看莲花吧。”周即安捂着后脑勺,不服气地跑道几人身边。这里像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园子,凌墨一路走来亭台楼阁都见到了,唯一不变的就是一路上没断过的莲花池,可见园子的主人极其喜爱莲花。凌墨在一座亭子前停住,看向里面。亭子四面都飘着长长的粉帘,若隐若现能看出里面坐着一个人。里面坐着的人轻笑着一挥手,帘子便全部掀开来,六人这才看见里面坐着的人。穿着一袭粉群袖边金纹,容貌冠绝却带着一丝神性,额点莲花,眼尾上挑。她瞬移到凌墨面前,在凌墨震惊的眼神中,很亲昵拉过她的手腕带着她进到亭子里,她坐下来,示意凌墨也坐。“哈喽。”她含笑道,“凌墨。”凌墨没见过她,但她却又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我们”凌墨斟酌的开口,“认识吗?”,!她看着凌墨的眸子,说的很温柔:“认识。你是我的救星。”谢必安见到是她,大大松了口气,转而叉腰无奈看她:“我说,你在干嘛呀?”四人扭头看他,四张脸上都摆着“你认识她?”的疑惑。谢必安见状刚想解释,粉衣少女站起来重新出了帘子道:“谢必安,你别以为就你认识我。”谢必安看着她歪头,双手一摊:“行行行,还有谁也认识你这位大~人物。”“切。”粉衣少女忍住翻白眼的想法,目光一一扫过站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四人,“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她微微正色了些:“介绍一下,我叫莲卿心,道号清莲,九玄峰掌门五弟子。”“哦,你们大概不知道九玄峰。”她撑着下巴微微点头肯定自己的话,“算了,你们知道我是莲卿心就行了。”辞悠听出来她的声音正是在蛛后幻境里骂春泽的人,他低头不语。春泽的师妹是莲卿心那她岂不是神。难不成陆闲云真传慢了?不然怎么还没死却先见到神了?亭子里的凌墨喝茶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莲卿心的背影。白苍说她出的剑气上有他故友的印记,他故友是天洐宗老祖早已成神的莲卿心,那自己身上的神之祝福,和她有关,岂不是神就是莲卿心。四人神色各异,莲卿心倒是不在乎他们不理自己,继续说道。“你们六人还挺有意思,一个是我神之祝福的对象,还有我师兄春泽的对象,以及我老朋友白苍的契约主,还有一个”她缓缓看向谢必安。“年年见我的轮回者。”“所以你们都认识我,要不要猜一猜谁是谁?”“不要。”周即安看着她笑,“我只想知道你是谁。”“我是谁?”莲卿心眯了眯眼,“我是莲卿心啊。”“你们记忆力怎么差的吗?”君千殇环胸抱剑道:“你的身份。”谢必安欲言又止,总不能说他们现在大逆不道,逼着自己老祖宗说身份吧?莲卿心慢条斯理地理好乱飞的碎发,慢慢把视线看向分别站在最左边和最右边的两人。站的挺有距离,倒是挺默契。莲卿心轻轻缓缓道:“我是神。”:()小师妹骚操作满天飞,玩转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