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失去」的痛,不同于往常。对于舟可渡来讲,这种痛掩盖不住,他生命里,从未遭受过这种痛。围绕着小院的周围,紫色雷电开始落下。长老们紧急开启保护罩,数十把剑飞到上空,对抗雷电,发出嗡嗡的声响。雪掩盖了周围一切色彩。除了舟可渡的红。舟可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最后看了一眼结界外的众人,像是在做无声的告别。许昌其实说的没错,他的话也成功让舟可渡迎来了劫,属于他出生时就被断言的劫。只不过他是自愿的。舟可渡没再看外面,而是缓缓抬起一只手,把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冰凉的剑上还残留着许昌的血,雪白的脖颈立马被染的鲜红,舟可渡轻轻一划,锋利的剑划破他的脖边,他看了一眼,现在只是伤到了表皮,还没有到真正的大动脉。外面的人当然看到了,但他们进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舟可渡的另一只手也握上了剑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变大了,红彤彤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落到地上。他身体前的雪已经被染红,仿佛朵朵梅花。檀竹不明所以,她不知道舟可渡这是搞得哪出,但眼下情况不对,她甩出剑想阻拦舟可渡下一步动作。她的剑刚过去,天上的雷就劈了过来,一个沙袋的紫雷劈在桃木剑上,后者直接被劈的飞起来,檀竹飞身接过,剑身被劈的有些焦,黑了一块。紫雷劈过的地方溅起一阵雪花,檀竹试着接近舟可渡,但天上的雷也不是吃素的,她尝试了多少次,累就劈了多少次。要换做平时她就放弃了,但现在这奇怪的雷,突然的结界,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对现在这里面只有她和舟可渡,自己肯定是没问题的,哪有问题的只能是舟可渡不管怎样,既然这里只有她和舟可渡,那她就必须得去试试。檀竹眼神一转,手指间中多出三张符箓,对准舟可渡的位置,甩了出去!三张明黄色的符箓刚飞出去,就被当头一劈,这正合了檀竹的意,她反手拿剑,脚后一退,蓄力飞身上天,从上面飞到舟可渡身边。舟可渡瞟了一眼肩膀旁的檀竹,檀竹同样也在看着他,似乎是想从他眼里看到点什么。舟可渡的剑并未因为檀竹的到来而放下,他收回眼神,一只手在腰间摸索着,直到他摸到了一片凸起,他手指勾了勾,一条绿色方块的项链躺在他的手中,“可以帮我个忙吗?”“什么忙?”“这个项链吊坠上面有一个蝴蝶机关,打开它就是一个空间里面有我所有的灵石和法器,还有我家的令牌”“令牌你拿走,只要是我家力所能及的东西或者事,都能帮你解决。”“至于剩下的东西,除了灵石以外你看着拿。”檀竹拿过那枚项链,“你要干嘛,我可以知道一下吗?”“帮我把灵石全给天洐宗或者烧给凌墨”舟可渡又看了一眼檀竹,只不过这一次透露着小心翼翼,“可以吗?”“当然可以,我正好会去一趟天洐宗。”舟可渡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笑着再次把那只手握上剑柄。檀竹直到此刻才明白他要干什么,她皱眉准备打掉舟可渡架在脖子上的剑。舟可渡张了张嘴,“别阻拦我,我活不下去了。”“为什么?”檀竹当然不明白舟可渡为什么活不下去,她并没有看过那场比赛结束后的留影石,也没有没有舟可渡的视角。舟可渡眼睑垂着,好像在思考要不要解释。其实按理来说,大部分人都是可以度过六人死亡的痛的,或许消化时间会长一点但偏偏舟可渡渡不过凌墨死了的打击,不是玻璃心,更不是什么脑子不太好他从出生起就被断言命中有劫,「不出十八岁,必定遇劫,割脉而亡」当时说这话的是天机阁阁主沈清。为了避免这道劫难,父母让他的记忆力下降,但偏偏因此,舟可渡的记忆浅薄,属于迷迷糊糊又一天的那种,换句话来说因为记忆力不好,他就像一张白纸,没有爱恨情仇的侵染,没有佳友在旁的意境,他仿佛是幕外看电影的观众,对于这个世间完全没有实感。直到凌墨六人的到来,他头一次体会过绑架长老,不管不顾的去闯一闯,对着堆成山一样的饺子感到崩溃,还有最后过年时那种他以前从未体会过得氛围那是他第一次,对于这个世界有了「属于」自己的实感。没有过得,新奇的。他开始有了别的,对于这个世界除了忘记以外的感觉。凌墨在他生命中留下了不同于任何人的感觉,!直到她死了。因为自己死的。他至今还记得,凌墨摔下虚空时带笑的脸,凌墨的死,就像一桶颜料撒向了舟可渡纯白的记忆里。那么快,那么狠!俗话说,白色一旦被染上了别的颜色,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了。更何况,那是一大桶足以把他染成彩色的颜料。就像海浪的冲击,突然又猛烈,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他被那一瞬间从未有过的东西包裹着,那也是一种感觉,却是他熬不过的劫。他以前过得太模糊了,这么突然的袭击,对于舟可渡来说,怎么熬过去?他没有想过,更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太痛苦了,伤心,愧疚,不可置信,自怨,愤怒所以他知道这是劫,但他也自愿以自己的死去,来结束这场命中注定的劫。“因为”“他们是我一生中,渡不过的劫。”话落,舟可渡毫不犹豫地双手握住剑,面带笑意的看着前方两只手用力滑动,锋利的剑划破动脉,舟可渡自刎,于大雪之中。审核还有最后三分钟下班,极限卡点,吓死我了,差点因为赶不上了,(??3?)?爱妃?▼(??w??)▼?好啦好啦,晚安啦!!!祝好梦。:()小师妹骚操作满天飞,玩转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