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男人动作轻柔,但小羊羔越发柔嫩的皮肉经不住折腾,趴在床上低叫着好疼好疼。
乔沃德:“这是什么意思呢,医生?”
他不懂立陶宛语,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纹身。
汉尼拔:“是‘美好的礼物’的意思。”
为了打发时间,在乔沃德20岁前,他教了乔沃德不少东西。他是优秀的家庭教师,只要他愿意,他能让乔沃德一路学到博士后。
可惜时间来不及——且没意义。
他把乔沃德的房间扩大,搬了一些自己的东西进去。他倒更习惯在这里工作,乔沃德的房间除了厨房什么都有,小羊羔的泡咖啡泡茶技术,还是他一手调-教的。
当他结束工作,会哄乔沃德睡觉。
多数时候是读一本高深的文学书。
屋子里的柴火噼啪地响,他的小羊羔埋在白软的被子里打盹。
窗外有细雪落下。
在这个时候,全世界都是安静的。
连深藏在他回忆中的炮火声和女孩尖叫声,都是安静的。
床上的男孩动了动脑袋,醒了。
男人探身,温热的指尖顺着他的棕发往下抚摸,力度轻得像在摸一只小动物。
他顺着发根抚到脖颈,再一路抚摸进被子里去,温柔地低声道:“睡吧。她也睡着了。”
乔沃德的20岁生日终于到来。
他准备了很长时间,为了他理想中的最高杰作;然而当他将乔沃德抱进怀里,灌满镇静剂的注射器,抵住他的后颈时。
他停住了。
并非是乔沃德发现了。相反,被调养得已经失去大部分正常人格的小羊羔,很温顺地埋在男人怀里,接受这个代表生日祝贺的拥抱。
心理医生为这个停顿找到了理由。
注射器会令乔沃德疼痛,导致肌肉紧绷,他应该采取更温和的方式。
他给乔沃德喂了安眠药。
药效发作的时候,小羊羔甚至莫名其妙;他困顿地倒在床上,嘴里支支吾吾地说:“我好困,医生……先别端走我的蛋糕,好吗?”
汉尼拔温柔地:“好。”
他还是没能下手。
于是他又找到了一个理由:
他认为,应该在乔沃德最轻松愉悦的时候杀死他,这样肉质会是最松软的。
比如在小羊羔吃完他期待已久的生日蛋糕以后。
但当乔沃德又爬起来,拿了两个盘子里,把冰箱里的蛋糕往里装时。
男人把他盘子拿走了。
乔沃德啊了一声,手里只剩了一个塑料餐叉:“医生……”
汉尼拔哄他:“你看,我都记错日子了。明天我再为你过生日,好吗?“